“我不知道,”薇薇安把那金屬物件遞給郝仁,“好像是把樣式古怪的鑰匙,醒過來的時候這東西就在我身上,所以我猜這個東西應該很重要,但已經想不起來它是什么了。”
郝仁接過那東西看了一眼,眼神突然一凝。
就如薇薇安所說,那的確是一把鑰匙——然而卻不是這個年代可以見到的鑰匙。
它只有幾厘米長,薄薄的一片,歲月風霜侵蝕了它的金屬質地,即便其主人潛意識中對其百般保護,這個扭曲的時空還是讓這把鑰匙呈現出嚴重風化的狀態,它的表面遍布銹跡和黑色的霉斑,一些部分已經磨損到看不出形狀,鑰匙本身還有輕微的彎曲跡象,然而郝仁還是對它產生了極強的熟悉感。
他用力擦拭鑰匙的表面,終于隱隱約約能看清那銹跡下面的商標和文字。
這是家里的鑰匙,家中大門的鑰匙!
獵人小屋外面,風聲越來越大,被卷起的積雪又洋洋灑灑掉落下來,守護在附近的狼群開始發出不安的嗚咽聲。
“你知道這是什么?”薇薇安好奇地看著郝仁的舉動,從對方的動作上,她看出這個男人對這把“鑰匙”確實很熟悉,甚至恐怕有著特殊的感情。
“這確實是鑰匙……是咱們家的鑰匙……”
“‘咱們’家的鑰匙?”薇薇安的眉頭緊皺起來,“我難道是和你住在一起的?”
郝仁沒有說話,他心中終于隱隱猜到了喚醒對方所需要的那個“媒介”是什么。
他打開隨身空間,取出把一模一樣的鑰匙,并將兩把鑰匙遞到薇薇安面前。
薇薇安仍然在疑惑郝仁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并產生了隱隱約約的戒備,然而在看到兩把鑰匙的時候,她的表情卻一下子僵住了。
盡管其中一把鑰匙已經風化磨損的不成樣子,但她仍然能一眼認出它們原本是一樣的。
至少郝仁不可能在見到她之前就“偽造”出一把如此相似的仿造品來。
小屋外的風雪就快要變成一場風暴,松林在嘩嘩作響,甚至就連整片天地都正在風雪中發出低沉的哀鳴,狼群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徹底沉寂下去,被那怒吼的風雪所淹沒,然而在小屋內,外面的風雪聲卻仿佛被厚重的帷幔隔絕一般,幾乎微不可聞。
薇薇安終于抬起頭。
“我怎么會在這兒?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