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嘴和眼前這探子一樣嘴硬。
問不出價值來,就處理了。
“不要處理。”蒲友搖著頭,“留著他,我有用。”
蒲友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張繼軍把洗好的照片給他送過來了:“站長,照片都洗出來了。”
蒲友接過照片仔細的看了,沒有從里面看出端倪來,他抬頭看著張繼軍:“張副科長,你做的挺麻溜啊,一點破綻都不留。”
“站長,請你明察!”張繼軍心中一緊,連忙說道。
他知道這是蒲友的一語雙關,是在試探他,懷疑李木之死,和他是否有關系。
蒲友沒有從張繼軍的言行舉動發現破綻,也沒有繼續說什么了。
情報科長李木死了,這個位置總得有人來頂,總不能讓他蒲友親自來干這種臟活累活。
于是,蒲友就對張繼軍說道:“你馬上頒布一下我的新命令,誰要是能夠把抓來的這個軍統探子的嘴撬開,他就是新的情報科長。”
這就是蒲友留著此人的真正用意。
“什么,站長,你……”張繼軍一愣。
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把李木弄死了,他應該是最好的頂位人選。
哪怕他沒有李木的能力強。
只要他頂了情報科長的職位,就有更大的權利了。
他可以接觸到23號更多的防御情報,到時候摧毀整個23號站,也更加有機會。
23號站是筱冢義男第一軍重要的物資中轉站,軍統一直都想要摧毀它。
張繼軍這是距離機會只有一步之遙了,沒有想到,卻被蒲友給卡了。
這人可是從政治犯里面找出來的嘴最硬的人,關押的日子里,什么都不說,嘴硬的像茅坑里面的石頭。
自己豈能撬得開他的嘴。
看這情況,頗有點拿起石頭砸自己腳了。
早知道,還不如找個軟骨頭呢。
張繼軍又深深的明白,找軟骨頭的話,恐怕蒲友直接就撬開嘴了,那時候自己就暴露了。
“站長,要是炊事班馬夫運氣好撬開了此人的嘴,炊事班馬夫的人,也能做情報科長嗎?”張繼軍忍不住說。
“張副科長,我不養廢物!”蒲友不客氣說道,“要是你們情報科相信人連炊事班馬夫都不如的話,你們自己還有臉待情報科吃這碗飯嗎?”
張繼軍被蒲友這話刺激的無話可說,心中更是懊惱。
自己無法上位情報科長,摧毀23號站的行動,什么時候才能夠實施啊。
“愣什么愣,還不滾去頒布我的命令去。”蒲友瞪眼,“不過我有個前提,誰也不準把這個軍統探子給我弄死了,誰要是弄死了,我可要斃了他!”
“是是是。”張繼軍連連點著頭,告退了。
張繼軍出去了,蒲友重新看了一下照片,他也不奢求從里面找出什么破綻來。
他只是在嘆息,李木死的太可惜了。
揪軍統探子,李木是絕頂的好手。
“來人啊。”蒲友叫來了人。
“站長,有什么吩咐?”蒲友的鬼子秘書進來了。
蒲友把照片遞給他:“派人去給我查一下,我懷疑李木之死有蹊蹺,記住了,不要驚動情報科長的人。”
“是。”鬼子秘書接過照片,敬禮退出。
蒲友拿出了紙筆,又開始寫東西了:第十八集團軍下手太狠了,不但襲擊二十幾個堡壘莊,連23號站也都損失慘重,后勤科長馬萬鵬殉職了,情報科長李木也殉職了……
反正死人不會辯白什么的,馬萬鵬和李木雖然都不是因為第十八集團軍搞事而死,但蒲友得讓他們發揮最后一點點余熱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