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秦風的話,扶蘇臉上閃過一絲譏嘲。
“開智之事,儒家有教無類早就點明,何須你多言,我就是不服,你說的什么印刷術,終究是術,天下道理在道不在術,你輕道重術,便是走上了歧途!”
秦風沒想到,眼前這個哥們一副要和他坐而論道的樣子,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
“道,何為道,儒家荀子和孟子都是看法相左,何為大道?道本來就在變化,萬民凋零,天下疲累之時,該用道家養生之道。”
“萬物滋長,眾惡叢生之時,該用法家治世之道!”
“天下一統,帝權統御四海,最先變的,反而是你看中的儒家王道,此種道術變來變去,百姓的肚子,卻是不能敷衍,我大風山沒有道只是術!”
“有的是讓稻麥果實,突增數倍之術,有的是,驚動天地,滅胡馬于萬里外之術,還有的是改良思想,要天下稚童,都能體會天道規律之術,我的術,比你的道,比你稷下學宮的那些道,要強多了吧。”
秦風一席話說出,扶蘇聽見他鄙視稷下學宮,氣的手指秦風,半晌說不出話來。
只是想了半天,對方的話好像沒有絲毫的破綻。他忽然想到了秦風剛才說的驚天動地之術,不禁心中一動。
“你說的驚天動地,可是指的火藥?難道北境秦軍用的火藥,就是大風山做出的?“
扶蘇眉頭一皺,問面前的少年,秦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嘴角翹起,滿眼都是此事不算什么的神情。
扶蘇聽到火藥是秦風想出的,一下無話可說起來,要知道,秦人此次能敗匈奴,火藥居功至偉,扶蘇為人雖然固執,卻不是胡攪蠻纏之人。
看著他的頭垂了下來,走到了桌子旁,小心的收好了秦風所畫滑車圖紙的王翦,忍不住插口道。
“均田,也是眼前的秦風想出來的,你在北方,應該知道此策的用處吧!”
王翦淡淡一句話,顯然是想點醒扶蘇,不要和秦風為敵,長城修建后來一路順遂,主要就是均田制安撫民心之功,扶蘇聽到此策也是秦風想出的,徹底啞火了。
他憋的臉紅脖子粗,吭吭哧哧了半天,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你雖然有些才華,也不該鄙視稷下學宮,我學識確實沒有你厲害,只是我自幼和蒙婧在一起,她性子好強,最愛弓馬之術,你要是壓不服她,我看你未必就配的上蒙姑娘!”
“弓馬之術?是啊,你可是不服?我看你年紀比我小些,個子卻和我差不多高了,怎么樣,有機會比一比,一人一馬?”
扶蘇想想,這口氣還是不能生吞下去,秦風聽他要比弓馬,不禁架著拐杖向前走了幾步。
少年剛才一直靠在土窯前的大桌子旁,扶蘇沒看出來,少年腿腳不便,現在一眼看到秦風如此,以為他天生如此,一張臉比剛才更紅了。
“秦風是吧,見諒了,我不知道你腿腳不便,弓馬之比作罷,你以后,對蒙姑娘好些就行!”
扶蘇愣脾氣,一咬牙就要下山,卻被秦風一把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