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紙?不會啊,趙佗差遣末將的時候,明明是內史府的軍令啊!”
李勇跪在真龍殿前,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嬴政看他神情,不似作偽,不是殿前的蒙武,輕輕咳嗽了一聲。
蒙武那日就在直道上,會意站出,“陛下,當日之事,李勇領軍后去,先有內史部眾趙欣帶人無端攻擊百姓,后來幾日,臣檢索松林,尸體都是內史府趙欣部眾,還有不明身份之人,不似秦人,末將看,像是六國余孽!”
嬴政聽到六國余孽,眼神一冷,目光掃向趙佗,趙佗早就想好了說辭,幾步站出,臉色很是平靜。
“陛下,趙欣為惡,與六國余孽合流,此事臣也不知,臣是陛下從百越調回,李家乃是關中世侯,一向在軍中自有根底,趙欣在咸陽軍中,本來就是李勇一脈,當日大風山下大亂,趙欣再未回咸陽軍營,臣懷疑,是李勇當日殘民之事,暴露在天光之下,心中懼怕,早就把趙欣殺人滅口了!”
“你,你一派胡言,你這個奸人,虧喝酒之時,你還和我說,你是哥哥舊部,一定在軍中照拂我,原來,你如此陰毒!”
李勇看著趙佗,眼中噴出火來,雙拳緊緊的握住,要不是影衛在殿中,只怕就要撲上前去了。
“陛下,酒桌之言,有何可信之處?趙欣統屬于何人,內史府自然有檔,陛下要查,微臣現在就能調出。”
秦皇眼見李勇忽然在無言反駁,心中有數,不耐煩的抬了抬手。
“速速將點軍校尉押送牢獄,咸陽戍兵殘民之事,就此作罷,趙佗,朕讓你為內史,你怎么能任由軍中勛貴統軍?內史宿衛咸陽,乃是要缺,此事你亦有責,恩,罰俸半年,再有擅調戍兵之事,就不要怪朕不講情面了!”
“諾,臣一定幫助陛下守好關中,為陛下推行新政盡心竭力!”
嬴政聽到新政兩字,不禁嘴角翹了起來,咸陽新政,是此次他從淮陽郡回來,聽到關中有人說起的。
大概就是把稅制改革,軍械改革,奇石令等事,全部算在了一起,也就是大風山秦風那些折騰,被視為大秦策略調整。
“好,就是如此,昔年商鞅變革,大秦國力倍增,朕為九州四海之主,自然要讓我大秦國祚,傳至萬代的,此事靠什么?靠盡收天下金鐵?笑話!靠的是百姓吃飽穿暖!”
“李斯,趙高,你兩人給朕的奏表,朕也看了,你們恰好是去巡視農莊,碰見此事,和王翦,蒙武有了杯葛,都是朝著砥柱,此事再不可提了,朕只想說,以后朝中文武,定要輔佐朕,大力推行祖龍新政,此事做好了,方是朕信任的臣子!”
“你們不是一直猜測大風山是何處,為什么朕突然就愛去此山了,今日可以告訴諸位臣工,大風山就是祖龍新政之襁褓搖籃。”
“頓弱,大風山有農桑堂,專門為朕挑選農桑之官的,本來朕看好咸陽宗室,只是那些嬴家子孫,大都不堪一用,朕讓你選關中子弟,要有聰穎之名,能夠刻苦之人,都去農桑堂,笑話,齊國有稷下學宮,我秦人,就不能有自己的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