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婧本來面對秦風,哪怕一個屋檐下也是灑脫無比,近日莫名的有些羞澀。
秦風穿好衣服,出門要見劉邦,回頭看了一眼此間臥房,滿臉都是喜歡。
“以后咱們就住這里了,土窯封起來,等我事成了,再過千年,也算一件文武古跡呢,這就龍起之地,走,去劉邦那里看看,烏氏倮到底留了多少好馬。”
秦風帶著兩女一起出門,果然劉邦和樊噲,都等在農莊門口。
“秦公子,這雜胡的馬,足有千匹,只是胡人散養,咱們聽了林山的話,說如此馬種會被污染的,特定過來叨擾公子,還請公子甄別馬匹。”
古人農牧素來并列,農家有農家的道理學識,牧家也有牧家的訣竅,秦風當然知道,古代馬匹,特別是戰馬可是奢侈品。
關中沒有天然牧場,馬要人養,每日喂食曹料,還要怕吃的太飽,讓人牽出去遛馬,這都是一大筆開銷。
一匹馬在漢代的養殖成本,足足可以養活將近二十人,要不是大風山有錢,也不敢接收馬場。
秦風早就想好了,以后自己養的駿馬,一律用燕麥,也就是大秦之人所說的野麥喂養,此物在歐洲,就是養馬最好的飼料。
大風山沒有牧場,可是有化肥啊,這東西種什么,莊稼都是噌噌的長,秦風心中想定,聚賢莊,以后一半的田土,都用來種燕麥。
此麥麥種,大風山實驗田就有,燕麥想比胡人的干草,養馬更為適宜,昔日西方高頭大馬,不論西班牙馬還是冷血馬,都是用此物喂養起來的。
秦風來到了牧場,果然馬匹胡亂奔跑著,此處說是牧場,其實不過是烏氏倮轉運,儲存牛羊馬匹之所。
干草倒是有不少,自然放牧,卻是做不到的。
“秦公子,咱們把大個子的馬都放在了一起,矮于七寸的馬放在了一起,不知道公子覺得如何?”
韓信守在牧場前,他酷愛兵家之事,畢生所愿,就是能有趙國名將李牧那般雄壯的戰馬,韓信在牧場通宵未眠,定著黑眼圈,一來就問秦風道。
“有幾匹馬不聽話,秦公子,是我拿鞭子抽的呢。”
秦風一看,韓信身旁說話的是昨日那個戴著青銅指套的漢子,不禁笑著搖頭。
“馬可不能隨便打的,要順毛,我看你昨日差點傷到了那匹汗血黑馬,那匹馬現在只怕見你就要發怒吧,對了,兄弟英武果敢,還不知道名諱呢。”
“秦公子,我叫夏侯嬰,是劉邦大哥的好友,公子說的對,兄弟們本來都說,黑馬的汗是紅色的,別人都能摸,我想去摸摸看,差點被一蹄子就踢翻過去。”
秦風看見眼前之人撓頭說話,自報家門,不禁愣了一下,這小子果然也不是無名之輩,夏侯嬰,那可是劉邦手下的悍將呢。
“哈哈,你每日去給黑馬喂草,只怕半月以后就好了,我看看,你們這樣分欄不對,這是蒙古馬,這是大宛馬,我去,公馬全部分在一起,這牧場還如何生發小馬,不是按著高矮來分欄的,要看蹄子,看骨架,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