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頭兒一斤的干貨,鮮參就得二兩左右一棵那種才能做出來。
這批貨抓的晚,鮮參價錢落了很多,二兩的鮮參差不多十六七一斤。
一斤干貨的成本就在五十七八塊錢,再加上加工費什么的,報價七十不算高。
雙方畢竟是合作過好多次了,都很熟悉,徐瑾萍沒有故意報高,虛頭巴腦的沒意思,對方覺得能拿就拿了。
“這幾天落價,你這個價錢還是稍微高了點兒啊。
小姑娘,這樣吧,咱都是常來常往的,不差這一點兒上,我給你抹去一塊錢。
你要是覺得行呢,家里這些貨咱直接過稱,我都拿了。”
對方知道徐瑾萍的脾氣,也沒過分的壓價錢,只象征性的往下講了一塊錢。
做買賣嘛,總得有來有回,雙方磨了一陣子,最后互相讓五毛,成交。
于是,買貨的派了一個人去拿箱子,徐瑾萍讓徐奶奶在家,她跑去找徐志琴幫忙。
正巧徐志琴母子倆都在家,于是一起過來,幫忙裝箱、過稱、記賬。
眾人忙活了倆鐘頭,家里存著的一千多斤干貨全都賣出去。
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將近六萬貨款當面點清后,對方開車把貨都拉走了。
等到買貨的人全都打發走了,幾個人這才坐下來歇會兒。
徐瑾萍拿著賬本兒細細攏了賬,又讓徐老太太把家里的錢都歸攏一起數清楚,所有賬目都能對得上,這才放心。
“奶,今年咱自己家的棒槌,一共是賣了三萬九千七百二十塊錢,差一點兒就四萬。
另外咱們一共抓水子一萬兩千四百斤,刨去所有費用,掙了三萬七千二。
家里還剩一些參須子,這個沒算在內,要是算上的話,我估計差不多能掙四萬。”
徐瑾萍攏好賬目之后,把具體數字跟奶奶匯報了一下。
“奶,你給我姑拿一萬塊錢。
這一秋天我姑沒少幫忙,再加上賣涼皮兒沒給小杰分賬,一起算了吧。”
徐瑾萍很大方的分了一萬塊錢給徐志琴母子倆。
“哎呀,這哪行?我就是跟著看攤兒、記賬,沒出本錢也沒干多少活,你給我這么多干啥?”
徐志琴一聽連忙擺手。
說是一秋天,實際上連一個月都沒有,她也沒出多少力,哪好意思要一萬塊錢啊?
“老姑,給你就拿著,咱們兩家不說那些外道的。
沒你幫忙,我就是長八只手也忙不開,今年秋天絕對掙不上這么多。”徐瑾萍直接把錢塞到了姑姑手里。
“你聽我把話說完。
老姑,你身體不好,我姑父在山上看場子不容易。
小杰上初中了往后花錢多,這一萬分給你,你最好琢磨個什么買賣。
要我說,不如你就在松江河大廈租個床子,賣衣服或是賣布料都行,有這一萬塊錢做啟動資金就夠用。”
徐瑾萍就是這么個脾氣,誰對她好,她一定會有所回報。
徐志琴一直都很疼她們姐妹,如今她掙錢了,怎么能落下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