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聽他說了這么多,心下早已是不耐煩了,一揮手道:“說重點,這么啰嗦,到底是想要跟本官說什么?”
“是,大老爺。當天秦娘子才剛進村,秦氏就得了消息,說是她帶著個陌生男人回家了,然后就是秦氏帶著二房媳婦直奔秦娘子家,就說來捉奸來了。”
“實則是她沒有任何把柄證據,就上門鬧事,咱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當時秦娘子家大門敞著,先生在屋子跟寶寶們說話,秦娘子則是在院子里忙乎,哪里有什么茍且之事。”
“姓劉的,你敢不敢讓大老爺和大家都知道,你家跟那莫如玥走得多近?她三天兩頭往你家送東西,你不替她說話才奇怪!”
秦氏仿佛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立刻對著劉大叔開始發作起來。
“還有這事?那就是說……他的立場本就有所偏頗,證詞也就不足為信了。”
縣太爺立刻抓住秦氏的話做起文章來,他就是要把所有有利于莫如玥的證據和證據都排除在外,這樣她不僅是控訴不能成立,最后反而會被扣上誣告的帽子,那豈不是妙哉。
若是此事能成,就連昨天被判入獄的人也可以一并翻案,到時候再讓他和秦氏一起聯手……
縣太爺越想,心中越是熾熱無比,仿佛這計劃已經在順利實施中,而莫如玥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大老爺,小的跟秦娘子鄰居,鄰里間互幫互助是有的,但小的也是幫理不幫親,您可以去秦家村打聽打聽,當年秦娘子做了那些荒唐事的時候,小的對她也是沒有好顏色的,又怎么會因為她的東西就昧了良心說假話。”
劉大叔雖說最開始被問得有些慌亂,但或許是莫如玥的鎮定自若感染了他,讓他也很快跟著鎮定下來。
他自問無愧于心,不怕人查,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的,看著一點兒都不虛。
“大老爺,您也聽到了,那莫如玥以前就是個荒唐的,當初我兒剛陣亡,她就下狠手虐待我的五個孫兒,后來更是想要把他們賣給人牙子,然后卷了錢財跑了呢!”
“若不是被咱們識破了她的詭計,可憐我這幾個孫兒現在身在何處都不知道,大老爺,誰曉得她當初是不是外頭有了念想才想甩了累贅跑路的呀。”
秦氏也不提杜仲恒,話音一轉開始翻起了舊賬,莫如玥以往對孩子們動輒打罵,也確實是找了人牙子來的,不過秦氏卻沒有提最后莫如玥忽然轉了性,直接把人牙子給打跑了的事兒。
“大老爺,娘親雖然以前是虐待過咱們,但她在外面從來就沒有過別人,這個我能作證。”
大寶忽然開口了,說出來的話不僅讓縣太爺和所有圍觀百姓呆了一下,就連莫如玥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她雖然沒有全盤接收原主的記憶,但是在有限的記憶里也沒翻到什么心思浮動的痕跡,不過大寶又是怎么能肯定原主就真的沒有過這樣的心思?
縣太爺看著大寶,忽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娃娃,為了替你娘開脫,是什么話都能說得出來啊?你可知道雖然你是小孩子,也得為自己的話負責的,你又怎么能證明你娘就沒有跟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