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地總感覺有人正在盯著我，于是我就緩緩睜開了眼睛，結果啊，那眼睛一睜開，差點沒給我命都嚇掉半條啊！”
那家仆說到這里幾乎就要手舞足蹈，想要繪聲繪色地為百面書生描繪那天晚上的場景，瞧他那雙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像個銅鈴一般夸張！
“我能感覺到他的鼻息，那王超就在一旁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睛瞪地老大！而且他的臉幾乎就是要貼上來一般！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百面書生聽到這里，清秀的面龐之中隱隱多了一絲疑惑和驚訝。的確很難想象，半夜突然驚醒，一個人都快把臉貼上來一般直勾勾地盯著你是什么感覺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站在那邊多久了，也不知道盯著我多久了。我只記得，當時最可怕的還不是那雙眼睛，而是，他的笑容。”
家仆說到這里不禁咽了咽口水。神色多了些許的慌張。
“哦？”
“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那樣的笑容，那就像是嘴角都要和顴骨碰到一塊了一樣...”
百面書生按照他的描述，大概腦補了一番他所提及的那個詭異的笑容，但沒一會兒，雞皮疙瘩就開始在他的背上直冒。
“我明白了，那他可還有做出什么事情嗎？”
“沒有了，當時我的確是嚇到了，我就吼了出來，所有的人也都醒了。然后，這王超便僵硬地自己走了出去。”
說到這里的家仆再次打了個寒顫。
“好了，沒事了，你忙你的吧。”百面書生甩開紙扇，扇動了兩下。
“誒！得勒官爺！”
此刻，房間中再次只剩百面書生一人。
他眉目上挑，手肘抵在了桌子之上，手掌摩梭著鼻翼。這下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按照這家仆的描述，這王超的行為確是有些過于古怪了。
既然他是這樣，那么李四必然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么會這樣呢？？
“這兩名家仆的手臂之上布滿黑色血絲，并且蔓延至他們的脖頸和下巴...”
此刻程楓的話再次回蕩在百面書生的腦海之中。
“這兩人近日性情大變，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們有些恐怖滲人...也就這幾天的時間，他們似乎變得極其易怒，經常與其他的下人們爭吵。”...
似乎這些，慢慢地出現了些許的關聯。
百面書生再次盤問了幾人，但他們說交代的大部分都跟先前的那家仆所說的一致。
大概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盤問也結束了。案情也有了新的進展。
“現在看來，有極大的可能，王超和李四這副模樣，或許真是像程楓所說，被人下了毒啊！”徐盛聽百面書生如此描述，也是贊同地點點頭。
“確實，不過，那家仆口中所描述的王超太過于詭異，我倒覺得更像某種南詔蠱術。”
“南詔蠱術？哪是什么東西？”徐盛不禁好奇。
“這南詔蠱術在民間流傳不一，有的人認為它是一種邪惡巫術，在南方更是令人嘆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