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頭一天晚上突然的發病著實讓大家嚇了一跳,但是第二天早上睡醒的于鳶不論是在胃口還是在行動上都完全沒有昨天的虛弱和無力。
看著她像是餓了幾天一樣的狼吞虎咽,鶴君翎忍俊不禁,于鳶聽他笑出聲來,好奇的抬頭望向他。
鶴君翎覺得看自家夫人吃飯,就像是看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小松鼠拼命往嘴里塞著堅果那樣,心情好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還不忘將于鳶嘴邊的米粒用手拈起,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于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她趕忙避開他的視線,努力把眼睛釘在面前的盤子花紋上。
這男人也太會撩了吧?!這要是放在現代,估計得有多少人拜倒在他這個動作上......
“怎么不吃了?”
鶴君翎夾了一塊菜放在于鳶碗里,看著她笑道。
“你!你!”
于鳶羞憤難當,她長這么大一直都是母胎solo,最近幾個月被花式撩來撩去,讓她不好意思的空擋又在想她的這位夫君該不會是位萬花叢中過的主吧?
“說!你為什么這么會撩?!”
于鳶嘴里的點心還未咽下去,她鼓著腮幫子,聲音有點口吃不清。
鶴君翎聽她這審問一樣的語氣,臉也像極了之前看過的河豚,心中更覺得可愛。
他一邊笑著托腮,一邊伸手拂上她秀挺的鼻子,像是蝴蝶落下那般輕柔。
“唯你一人。”
這對話,這動作!
于鳶的臉一下子像是燒起來了,她剛想放下氣勢做縮頭烏龜,但是眼前的男人像是知曉了她的想法,只輕輕一拉,于鳶便被迫擦著桌子圓滑的邊,穩穩地落進了他懷里。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這樣?”
于鳶郁悶,自從她心悸以來鶴君翎抱她的次數越來越多,雖然有之前于鳶“不可以大庭廣眾下抱,有傷風化”的警告下收斂了許多,但是在家中他可是完全放飛自己了一樣。
鶴君翎有意逗她,“哪樣?”
他非常容易就困住了她亂推的手,一只手就將于鳶纖細的手腕控制住。
“你本就是我的夫人,就算親密一點又有什么關系?”
看著于鳶,鶴君翎臉上滿是認真,但他突然臉上帶上了難色,“難不成,幾個月相處你依舊不愿承認我夫君的地位,還想著別的男子?”
他本想著逗逗她的,但是也想在這玩笑中問出點真心話,畢竟之前他也聽過好友講述她和那尚書大人家的裴子落是如何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知道以她的地位,隨便找些情人養在府里他也不能說什么。
雖然她與傳言中不太一樣,畢竟是失憶了,但是他總是在私心的想著,她如今這般模樣,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古靈精怪,她在自己面前不加掩飾的迷糊,都讓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特殊的。
于鳶看著眼前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心里一瞬間欲哭無淚。
救命啊,不是她先問他有無過往情史的嗎?怎么這局勢瞬息萬變,轉眼她就成了他砧板上的小小羊羔呢?
還沒想清楚哪個環節出問題的于鳶沒注意到鶴君翎的那句問話,所以在后者遲遲沒有等到回答的時候,屬于將領的壓迫感就隱隱流露了出來。
“果然有?”
鶴君翎臉色如常,但是于鳶要是這時候還沒聽出他話語里的危險感未免也太遲鈍了,她趕緊拽回自己的神思,仰頭看向頭頂傳來的聲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