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
司扶傾從自行車上下來,將包搭在右肩上,不緊不慢地走上前。
她的穿著向來休閑寬松。
一件t恤配一條淺色牛仔褲,長發用黑色的發圈扎了個馬尾。
即便是這樣簡單的,依然難掩她眉眼,氣質
司扶傾剛走到裴家門口。
裴夫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大師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僅誤會了您還污蔑您,實在是抱歉。”裴夫人磕著頭,“求求您,求求您救救裴家吧”
“你這不是還沒沒死呢么”司扶傾側身走過,“別急,還有,別跪我,不喜歡。”
裴夫人也不敢跪了,又立刻爬起來“大師里面請。”
“司小姐,人都清場了。”裴孟之走過來,“管家我都給他放假了。”
裴夫人瞪著他“叫什么司小姐,叫大師”
裴孟之“”
他媽這是從一種病轉成另一種病了。
司扶傾沒理,而是在院子里踱步。
裴夫人戰戰兢兢“大師,您看出什么來了嗎”
“門前種槐樹,還種在這幾個關鍵地方,膽子真大。”司扶傾給她鼓掌,“困獸之局,你們不死都對不起這個布局。”
裴夫人的腿都軟了,她扶著墻“大、大師,那這該怎么辦”
“這幾棵樹都砍了。”司扶傾淡淡,“最好想想是誰給你們說這樣種植招財,好歹也是臨城的大家族,連個好的風水師都請不到。”
風水師自然沒有陰陽師厲害。
畢竟風水師只是會看相算命布置風水,并不懂陰陽五行之力,更不會制作式神和布置折返。
司扶傾從包里拿出了一張紙,撕成了幾下,然后將紙片吹到了空中。
“司小姐,那是什么啊”裴孟之迷茫,“看形狀像一條狗,還有點像貔貅。”
司扶傾眼神涼涼“用得著你知道你會用”
她的紙式神確實是狗貔貅的模樣,還被姬行知嘲笑過。
當然,最后被她打得爬不起來了。
裴夫人瞪了裴孟之一眼,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好好聽大師說話”
裴孟之再次閉嘴。
司扶傾檢查完,直起腰“你的房間在哪里”
“三樓三樓。”裴夫人忙說,“第三間。”
司扶傾上樓,推開了臥室的門。
臥室東西不多,床上有些亂,其他地方都很整潔。
裴孟之還是覺得羞愧。
司扶傾走了幾步,在一塊木地板前停下“撬開。”
不用她多說,裴孟之立刻找來了工具,開始撬地板。
“啪”的一聲,地板斷裂。
但出人意料的是,下面并不是水泥土地,而是空的。
裴孟之心一個咯噔。
司扶傾已經蹲下來,手伸進去。
幾秒后,她拿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上有著古怪復雜的花紋,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
盒子打開后,里面有一個瓷罐,還有一個十分滲人的長方形石頭塊。
裴夫人臉又白了“大、大師,敢問這是什么”
“骨灰,陰牌。”司扶傾漫不經心,“埋了有十幾年了,別怕,你的臥室也有,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