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她一件東西。”
面對干凈靈魂的無地自容迫使呂安如快速道出解釋,掩飾自己的小私心“她死后我才拿呢,并且她親口同意我拿了。”
“那您放心幫她,幫完拿走即可啊。”小欒不解地歪下頭,疑惑道“您還有什么顧慮嗎”
“我得把她解刨掉,把她的心挖出來。”
呂安如說著自己都覺得挺殘忍,她雖然貪財吧,但愛財起碼得之有道。
側頭發現小欒怔住,苦悶地呃聲,擺擺手做出決定“嚇到你了吧,算了,你當我沒說吧。我不幫她了,也不當這個千夫所指的壞蛋。”
“抱歉,我聽得跑神了,我不是被嚇到了,我在思考她的角度啊。”
小欒說完,發現呂安如依舊沉浸在自己的郁悶中,便多解釋幾句“我覺得她既然堅持你幫忙,代表她愿意接受死后的事情啊。好像人類的器官捐獻,當事人同意的話屬于善舉。”
“器、官、捐、獻”呂安如一字一頓的驚呼出新潮名詞,“你怎么知道這事啊”
小欒臉頰漫起兩抹緋紅,柔聲說“您說我可以在家里隨便轉,使用家里的電器,我從電視、微機上看到很多新奇東西呢。”
呂安如頓悟了,信息時代啊,傳遞知識的速度就是快。
“您要是覺得我做錯了,我以后不看了。”小欒第一時間把問題歸咎到自己身上。
卑微的態度與桃樹精何其相似,呂安如腦子冒出章魚怪怒火中燒的質問。
“誰給你們人類的權利,讓你們覺得自己可以當神還是個只會貪婪索取的神”
哎,心里的沉重從是否做壞人變成陳舊問題。
“你用吧,東西放那不就是用的啊。”
呂安如伸手拿過微機,手指點在喚醒按鈕上,言傳身教道“你瞧啊,點這個按鈕可以開機,我的密碼是我和小冥的生日。誒怎么沒電了我記得我早上剛充滿啊”
白天她沒怎么用,晚上陪老人遛彎也沒拿微機啊。
“我用完了,嘿,”小欒嬌羞地給鳥頭埋進床里,不好意思說“對不住您了。”
“大姐,你怎么知道的密碼啊”呂安如問完發現白問了,肯定帽子告訴小欒了。
隨便人家用的話已經放出,再反口多丟人啊。
拉開床頭柜,從里面拿出充電線,放在青色小鳥眼前位置,給鳥頭扳起來,好耐心地講解“這東西叫充電線,大頭插電源里,小頭插微機接口,以后用完及時把電充上。”
“好的,知道了,您別生氣。”小欒弱弱哄呂安如。
呂安如沉聲強調“我沒有生氣。”
小欒重新給鳥頭埋回床里,怯聲道“我知道您在生氣,您生氣的時候,眉尾會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好兇哦。”
呂安如算了,她還是睡覺吧。
桃樹精沒多少時日了,不知道有沒被鬼娃娃凍出病來。
閉眼醞釀睡意,熬了半個小時,沒睡著。
她發現自己有個比較倒霉的規律,刻意去做一件事時,反而做不成。考完試第二天也是這樣,想看看魯賓遜漂流記,給書架翻了個遍,沒找到。
來外婆家前,從書桌隔檔里看到那本書了。
找到癥結,她不再去想要趕緊睡著的念頭,換個思維瞎,腦補艾拉和李墨兩人游泳可能發生的曖昧情節。
一想到李墨那張古板冰塊臉害羞起來的樣子,呂安如就覺得特別搞笑。匆匆換個點繼續想,記起云鳳夢給她發的新男朋友照片。
當時光祝福,沒多留意,這會回味起來,發現那人外貌好像吳昊啊。感情女海王小鳳鳳同樣有拿不下的人,靠平替慰藉心靈啊。
女人八卦起來,那必須驗證事情才行,當即打開沖了會電的微機,進入兩人聊天框,給照片放大幾倍。再找出吳昊的照片對比,容貌真有幾分相似呢。
八卦比完,過去快一小時。
呂安如恨鐵不成鋼地拍拍自己額頭,告誡自己,快睡吧。
可惜,興奮整宿的思想哪能輕易平靜下來,以至于,從半夜2點到早上7點,她硬生生沒睡著。
早上拖著黑眼圈,吃著外婆親手做得豆沙包,只希望桃樹精抗凍點。
吃飽喝足,總算困意來了,重新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