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是云白的師姐,她向岑同說道“岑老爺,令嬡不是在后禪房休息嗎如何會不見的貧尼并未守在那里,對此毫不知情,別是有什么誤會了吧”
岑冉冷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謊話張口就來,不怕下拔舌地獄”
“貧尼說的是實話,不信可叫你家丫頭請云初姑娘起來相見。”云空裝得很像。
“你們要明白,我絕不可能放過這件事。早說比晚說好,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連最后的一點體面也沒了。”岑同本是儒雅溫和的性情,但此事涉及到岑云初,他便殺人放火的心都有了。
那兩個小尼姑果然瑟縮,岑冉便喝令把這兩個小的拉上前問話。
“我知道你們只是從犯,多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乖乖說了,保證從輕發落。”岑同道。
兩個小尼姑戰戰兢兢地跪下,說道“我們真的沒害你家小姐,兩位師父只是讓我們在一旁添添燈油。”
岑冉朝一旁的家丁使了個眼色,家丁上去甩了兩個小尼姑幾個嘴巴,二人膽子都要唬破了,哭道“只是中間云空師父出去了一趟,我恍惚聽她跟人說小心別驚動了旁人,還說事成分銀子的話。”
“去搜她們的屋子,看看里頭有沒有書信和賊贓”岑冉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下賤胚子”
果然從云空屋里搜出三千兩的銀票,云白屋里一千兩,只是沒有書信。
“這錢你怎么解釋”岑冉問她。
云空不以為意“是我攢的,貧尼出家也有四十年了,每日偷留些香火銀子,積少成多。”
她寧肯說自己貪昧了香火錢也不肯說自己害人,這顯然在避重就輕。
云白也是一樣說法。
岑冉大怒,喝令家丁打這兩個老尼姑。
這二人的嘴巴都被打流血了也不肯改口。
岑同止道“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們已經把那輛車截下了,那個婆子和趕車的,誰也沒跑了。”
果然這話一出,兩個老尼姑明顯有些慌了。
“你不信么”岑同冷笑,“阿初”
岑云初應聲從后面走過來,問云空和云白道“你們咬死了不應承,是想著反咬一口吧”
岑同恍然,繼而更加憤怒“你們想裝作不知情,倒時候事情鬧大了,便造謠說我女兒是私自跑了對不對”
只要岑云初不出現,她們就可以顛倒黑白。
岑家大小姐借口上香跟野男人私奔的消息一旦透漏出去,那可就收不回來了。
憑你再怎么解釋,也多有人不肯相信。
況且她們已經加倍小心了,諒岑家人也找不出什么證據。
“你們不說也沒什么,”岑云初垂眼看著她們道,“你們是主犯,怕招了一樣不好過。我們姑且審旁人好了,然后拿了口供交到衙門,看你們有幾層皮夠揭。”
果然把那幾個人拖上來,一嚇唬,那兩個雜役婦人就先招了。
“是云空和云白師太叫我們做的,說事成后一人得三百兩銀子。”
“我們事先就在外頭等著,看那個丫鬟去后廚了,云空便叫我們進去把岑小姐抬到后面的馬車上。其他的事,我們實在不知情了。求老爺從輕發落吧”
再問那婆子和車夫,二人只說被人云空收買,叫把人送進城里的一處地方,到時自有人交接。
岑家便派了人去她們說的地方,卻只是一處空屋,人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