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什么功勞不功勞,歡心不歡心,我根本就不在乎。”姜暖扯了扯嘴角,“如果我做的這個夢是真的,那是再好不過了。如果只是我一廂情愿,胡思亂想,那么被責怪也是應當。你不要再攔著我了,你也攔不住我。”
谷見她如此,鈴鐺只能擦擦眼淚站起身來,說道“小姐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那么不管是刀山火海,奴婢都陪著你。”
主仆二人來到靈堂,守夜的人十分意外,管事的走上前來問姜暖“姜姑娘,這大半夜的,您到這里來做什么”
“王管事,你能不能帶人把天保的棺材蓋移開讓我看看”姜暖說道。
“哎呦,老天爺,這可不成”管事的一聽,腿都嚇軟了,“姜姑娘,您的心情小人知道,可人死不能復生,況且也不能打攪了亡靈的安寧,這可是大忌諱呀”
“我夢見天保了,他讓我來救他。”姜暖道,“你若拿不定主意,可以稟報侯爺和夫人,就說我執意要如此做。”
“姜姑娘姑奶奶求求你,千萬別為難我們這些下人。這黑更半夜的,怎好去驚動侯爺和夫人呢”管事的就差給姜暖跪下了。
姜暖雖不是宗家人,可是確實對于宗家有大恩的。這一點他心里清楚,所以盡管姜暖提出的要求很過分,他也沒有說出不尊敬的話來。
“今天若是不打開棺蓋,我就在這里自我了斷。”姜暖知道,以她一己之力怕是很難如愿,所以只好以死相脅。
她出來的時候隨身帶了把匕首,這把匕首是她外祖父傳下來的,樸實無華卻鋒利無比。
管事的見她一臉決絕地將匕首橫在自己的脖頸上,一道殷紅的血線立刻蜿蜒而下,便知道姜暖不是在鬧著玩兒。
于是連忙安撫道“姑娘千萬別莽撞,您等等,我這就去稟告。”
就算姜暖以死相逼,他也不能自作主張打開宗天保的棺材。
可如果姜暖真的自盡了,那不但他沒法交代,宗家也沒法交代。所以兩相權衡之下,也顧不得打擾不打擾了,還是得去稟報侯爺和夫人,讓他們拿主意。
其實宗侯爺和夫人又何嘗能成寐
只是傷心過度了,連眼淚都哭干了,只能在黑暗里默默煎熬。
聽管事的如此說,夫婦二人便都起了身,趕到停靈的地方來。
宗家的姐妹倆這幾天也都住在府里住著,聽說了也都忙忙趕了過來。
“阿暖,快把刀放下來有什么話慢慢說。”等宗夫人他們趕到的時候,姜暖的素色衣襟都叫血給染紅了。
“伯父,伯母,我剛才夢見天保讓我來救他。他一定是蘇醒過來了,你們快把棺材打開,讓他透透氣。”姜暖說著匕首又往深刺了一分。
她如果不這樣做,宗家人還會遲疑。
“好孩子,我們聽你的,你千萬別再沖動了。”宗侯爺生怕姜暖出什么差錯,所以當即立斷答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