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溫聲道“弦兒,你跟四哥是怎么起沖突了兄弟兩個好好的動什么手”
德妃在一邊笑而不語。
皇后當著她的面,也不方便說得那么明顯。
楚景弦恭敬地道“回母后,也是兒臣不對,四哥身份更尊貴,地位更崇高,我不該因為一些小事據理力爭,雖然我傷成這樣,但我不怪四哥的母后,您也別放在心上,父皇問起時,我都說我是自己打的”
皇后“”
她微微皺眉“你父皇也知道了”
楚景弦垂頭道“進宮來給母妃請安,在御花園里遇見了父皇我這張臉實在太丑了,搶眼了些”
皇后心里直罵面前這對母子,臉上卻笑得像一朵花兒一樣,道“兄弟之間打架,倒是在所難免,男孩子嘛。不過,老四也是,下手太沒分寸了。弦兒放心,等見了你四哥,母后好生訓訓他”
楚景弦道“謝母后”
皇后道“來人呀,昨兒個御飾司那邊拿了幾樣精致的花鈿,去取來給德妃妹妹挑一些。還有,去取兩支人參來,上午御膳那邊呈來的兩盒頂級血燕,也拿來,給德妃妹妹拿去,弦兒養傷用得著還有,上次不是有從北越那邊進貢的傷藥,拿來給弦兒用。這臉上的傷不比別處,可得好生伺候著”
隨著皇后的隨口吩咐,一大堆補品和幾樣精致的飾品拿了過來。
德妃推辭,皇后執意要她帶上。
母子兩個滿載而歸。
等她們走了,皇后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她當然不信德妃和楚景弦的話,至于那些東西,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她多的是。
這對母子,真是又蠢又貪又沒遠見。
若是德妃母子不聲不響的,她反倒要多留意幾分。
不過,這對母子自作聰明的往她面前來告狀,她是又好氣又鄙夷,這么蠢,難怪在后宮里被人害掉兩個孩兒。
皇兒也是,一個深宮之中早就被斗敗的年老色衰也不可能再得皇上歡心的女人;一個整日里只知道了斗雞走馬,尋歡作樂,狂歡濫賭的紈绔,跟這種人浪費時間做什么
他要做的是大事,豈能這么拎不清
德妃母子回到昭慶宮,兩人都是笑意滿滿。
德妃從皇后送的一大堆東西里找出那個涂臉上傷的藥膏。打開來,滿室藥香,不過,德妃只是看了看,就放下了,讓身邊嬤嬤去取了冰來,要給楚景弦敷臉。
楚景弦忙道“母妃,我這臉上不疼,真的。我只是饞母妃做的芙蓉糕了”
德妃笑道“那行,母妃親自去給你做,你自己把臉好好敷敷。”
楚景弦一直在昭慶宮待了一個時辰,吃了芙蓉糕,又吃了很多好吃的零嘴小吃,其中多半是德妃親自動手做的。
楚景弦吃得滿嘴流油,高興地道“母妃做的點心真好吃,母妃,我還認識一個朋友,做的菜也很好吃,以后我看她有沒有空,請她幫我做一碗,我拿進宮來給母妃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