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弦囁嚅道“父父皇,四皇兄是母后所生,的確比我們高貴,他會這樣想,兒臣一點怨言都沒有。只是兒臣也是要臉的,這幅畫還不知道是不是贗品,我不小心弄破了,他就這樣打我罵我,以后我還怎么去四海樓啊”
皇上道“把你的畫拿來”
楚景弦立刻雙手遞上撕成兩半的畫。
皇上剛要叫人去喚楚云程,就見那邊一個太監報道“陛下,定王殿下求見”
“他來得正好”皇上也沒了在御花園賞花的心思,對楚景弦道“跟朕來”
父子兩個一起到了天啟殿,他叫太監去喚楚云程來。
楚景弦自然也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站在一邊。
楚云程來得很快。
他心中憤怒之極,讓左青將馬車趕得飛快,也就只比楚景弦慢了一點點。
他走進天啟殿,一眼看見垂手站在案前的楚景弦,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大步走到案前跪下行禮“父皇萬安”
“平身”
“謝父皇”
“你來所為何事”
楚云程不由又看一眼楚景弦,心里也不知道他是怎樣告自己的狀,但萬不能讓他顛倒黑白,信口雌黃。所以他立刻道“父皇請為兒臣做主,老七目無兄長,對兒臣動手,把兒子打的死去活來”
之前他疼得的確是死去活來,他覺得這話一點也不夸張。現在,身上還隱隱作痛呢。
“他為何打你”
楚云程眼珠子轉了轉,萬不能當著父皇說他想對明沁雪不軌,最后被楚錦弦給錘了,他想到那幅贗品,忙道“兒臣得了一幅太宗朝時簡大儒的春江暮云圖,好心請老七欣賞,他不但撕了我的畫,還打了我一頓。他下手毫無容情,兒臣懷疑已經得了內傷”
皇上看了楚景弦一眼,沉聲道“老七,可有此事”
楚景弦肩頭顫抖了一下,沉默片刻,才跪下道“回父皇,四皇兄說的對”
皇上皺了皺眉“那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楚景弦頭垂得更低了,囁嚅道“兒臣是自己把自己打傷的”
楚云程心想算你識趣,知道說實話
皇上又看楚云程“你七弟的臉是他自己打的”
楚云程道“回父皇,是”
“你沒有動他”
“兒臣沒有動他一根手指頭”
“那你罵他了你說他玩物喪志,是個沒用的紈绔,死了也活該”
楚云程正要喊冤,楚景弦已經急聲道“父皇,四皇兄沒有罵我,我本來就玩物喪志,本來就是個沒用的紈绔,本來就死了也活該父皇兒臣錯了,兒臣錯了,兒臣再也不敢了以后兒子一定好好讀書,勤練武藝,像四皇兄一樣做一個胸有大志的人,能成為父皇的左膀右臂”
皇上的臉沉了下來,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朕滾出去”
他還沒老糊涂呢,一個個就開始把他當傻子了自己打的自己能把自己的臉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