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與戰車對沖,再加上兩軍主帥的正面硬杠,也將這場雙方決戰推上,整個天棄平原都化為了血肉磨坊。
騎兵和戰車兵比沖擊力肯定是不如戰車兵的,而且輕車虎衛與其余禁軍部隊共同作戰,韓信也沒有讓騎兵發揮速度優勢繞開正面側翼突擊的機會。因此,面對楚西釗這一波出牌,他只能選擇正面硬扛。
重騎兵的正面沖擊能力雖然在輕騎兵之上,但重騎兵又不能和戰車兵相比。因此,聯軍根本不可能用重騎兵和輕車虎衛對耗。
培養一個重騎兵產生的消耗,可是一個輕騎兵的好幾倍,聯軍他們可不敢這么浪費重騎兵,而且,他們的重騎兵數量也相當有限,那就更加不可能用在這種消耗型的戰場之上了。
韓信雖然知道輕騎兵正面肯定拼不過對方的輕車虎騎,但是,一萬鐵騎之中,最前列的五千鐵騎都已經化作了連環馬。單獨的一個騎士如果拼不過的話,那就用十個騎士去拼,給后方的那5000人穿插的機會。
才一開戰,楚西釗雖然因為楚精忠再一次心神動蕩,可依舊本能的察覺到一絲不對來他想過韓信的很多種應對辦法,但這種正面硬耗的應對辦法,是他唯一沒有想過的。
輕車虎騎這支部隊在大蒼之中并不是一個秘密,楚西釗不相信韓信之前沒有準備過針對性的措施。按照楚西釗的想法,這個時候最好的應對措施應該是利用井闌等各種大型器械建立防御措施,之后再利用戰車兵固有的劣勢進行防守反擊。
因此,在派出輕車虎騎出戰的同時,楚西釗甚至連進一步反制的手段都已經準備好了。
可對方居然用了這種最愚蠢的正面消耗的辦法,楚西釗不會自以為是的,以為對方是真的愚蠢,韓信接下來肯定會有下一步的手段。而楚西釗這一步的預算失誤,也直接讓楚西釗知道,他事先準備好的反制手段恐怕是沒用了。
而這個時候,楚西釗甚至連后悔藥都不能吃,戰車作戰靈活性較差、受地形限制大,機動性不適,戰車巨大的體積難以回轉和迂回。在現在這種環境之下,既然輕車虎騎已經開始了沖鋒,那就只能悶住頭一口氣繼續沖下去。
到了這個時候,楚西釗多少有些后悔剛剛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而貿然出手了,兩個謀戰派的大高手相爭,一旦先發制人沒有預算好對方的下一步的話,接下來面對的就是對方的后發制人了。
戰場之上,經過連環騎兵的拼死血耗,剩余的5000騎兵已經順著戰車之間相互的縫隙穿插了進去。
但是這依舊不代表這5000騎兵就能夠戰勝輕車虎騎。輕車虎騎每輛戰車之上前后共有三位士兵,最前方中間的一位負責駕車,稍微靠后的那兩位,其中一位持弩進行遠射,而另一位則是持長戈進行近戰。
很多騎兵雖然穿插了進去,但要不就是倒在了弩箭之下,要不就是被戰車上的長戈刺于馬上。
畢竟是八十萬禁軍之中有名的精銳部隊,這些普通的騎兵在各方面顯然相比這些輕車虎騎的士兵們要差了一些。按照現在這個傷亡比較去打下去的話,就算將這一萬騎兵全部都拼死了,也就拼死人家兩千多的輕車虎騎。
一萬兩千多輕車虎騎,就算是死傷兩千多,如果韓信沒有后續的手段的話,那么剩下的人也足夠將韓信的中軍大陣撕開一個大窟窿了。
只是,千里鏡之下,韓信的神色卻沒有任何的動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差不多了,也該開始下一步了”將手中的千里鏡放下,韓信輕輕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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