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睡覺了”
她這是想
一記輕笑自他喉間溢出來“是正常睡覺,還是不正常睡覺”
“不正常睡覺。”
她臉紅了。
“遵命,為夫樂意之至。”
他把她抱起來,吻著她,走向床。
起初是很溫存地,他想給她最好的體驗,但是她不干,一個翻身,直接就將他按在身下,那熱情的樣子,讓人實在懷疑,她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然后呢,他燒了起來,跟著四處點火,并將臥房內的燈光調到如夢如幻而他們沉淪其中,兩顆心,則越貼越近
天亮。
時卿醒了,轉身就看到了枕邊的男子,唇角不覺勾了勾,隨即伸手輕輕勾勒他的五官,很好看的五官近在咫尺。
這六年,她的生活很忙碌,又要養孩子,又要做研究,還會定期做手術。她把對韓焰的感情全部壓下,只是偶爾會想起他,覺得沒讓兩個孩子知道他的存在,是對孩子父愛缺失的虧欠。
除此,她的私生活,再沒有男子可以滲入她的心,是緊閉的,沒有人能進入。
是瑞姨,硬在她身邊塞了一個人。
她本能地拒絕,一如拒絕之前那些年追求她的男人。只是,她想不到,事態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短短一個多月,她的心理防線全線決堤,她的人生,也來了一個顛覆性的大轉變。
六年前,她與這個男人,就有了復雜的糾纏;六年后,他糾正了她的錯誤認知,她的世界終于可以前后銜接起來了。
不過,她還是有一些疑問尚未得到解決但沒事,以后總有機會把那些疑點全給理清楚的。
“早。”
他醒了,上來就給了一吻,深深地印在額頭。
“早。”
她巴巴望著,聲音輕啞,心情卻是奇好的。
“還早,你不累嗎居然醒得這么早。”
他伸手把人給抱了個滿懷。
她靠著,閉眼,唇角帶笑“還好。可能是昨天之前睡飽了。”
“嗯,那就再運動一下。”
他低笑著,開始蠢蠢欲動,再次將她壓到身下。
“喂,別鬧了。注意節制。凡事都得有個度”她有點無奈,他有點太熱情自己好像有點招架不住。
“浪費了六年,得補回來”他的眼神深深的,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了,吻落下時,手也沒閑著。
她的粉頰不知不覺沸紅起來。
這時,手機響了,是時卿的手機。
她伸手去摸,瞄了一眼號碼,是個陌生來電,她拍開男人,接了電話“喂,哪位”
“是我,是我,織夏”
那邊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哭聲“卿卿,是你吧你在哪啊,長風出事了,他被捅了一刀他在流血,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他是不是要死了我要怎樣才能救他啊”
時卿立刻驚坐起來,剛剛的熱情立刻煙銷云散,“你先別急,具體傷在哪個部位,還有,你現在在哪里”
“在背上。他是為了救我才被人捅的我們現在在突尼爾,在首都,在戶林廣場這邊”
君織夏顫著聲音回答著。
“我給你準備的醫藥小包,有帶在身邊嗎”時卿凝神再問。
“我在逃跑的時候,弄丟了那刀子還在他身體里,插得很深,他快支撐不下去了我該怎么辦該怎么辦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我現在沒辦法叫救護車,還有人在追殺我們我這手機是撿的追殺我們的人馬上就要追下來了,不對,外頭也有人在圍過來”
“報警都不行嗎”
“不能報警,追殺我們的,其中有一個人是警察。”
時卿懵了。
她離開這幾天,謝長風和君織夏遇上什么事了竟還能遭遇警察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