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運宗外,數把百丈飛梭,在天空呼嘯而去,在這些飛梭上,唐世滄與山久大師,此刻正站在一起,目望遠方。
“山久大師,就這樣將那上古出神丹,給了他們?”唐世滄遲疑了一下,將心底的疑問說出。
山久沉默,過了半晌,淡淡一笑。
“那出神丹已是殘品,早已被老夫研究徹底,況且你認為……以丹東一脈的底蘊,會沒有出神丹么。”山久緩緩說道。
唐世滄雙目一閃,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況且,我此行來這紫運宗,目的已達到,區區一粒出神丹,值了!”山久雙目露出奇異之芒,慢慢說道。
“哦?可丹鬼大師并未現身,山久大師怎說目的達到?”唐世滄有些不明,詫異的問道。
“誰說我去紫運宗是要拜見師尊,師尊那里不可能見我,此番過去,丹藥之說只是借口,老夫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個理由,去看一看那位神秘的丹鼎大師!”山久哈哈一笑,聲音滄桑,目露出睿智。
能將丹道修至他這種境界之人,心智已然極高。
“丹鼎大師?此人……”唐世滄一愣,他正要說下去,忽然雙目猛的收縮,目露出無法置信,抬頭立刻看向山久。
“莫非……”
“丹鼎大師,正是那少年!”山久話語斬釘截鐵,可這番聲音落入唐世滄耳,不亞于雷霆轟鳴,讓他呼吸剎那急促。
對于山久大師的話語,尤其是丹道一脈,他不會有絲毫的懷疑,可此事對他而言,太過震撼,使得這金寒宗的護法,此刻也都難以置信。
“安在海分明已知曉,不過以他的眼界,定是師尊告知,至于我那林師兄,此人丹道造詣數百年前就止步,他走不了門戶之線,此生成不了大師。
他也就自然看不出,那方木的煉丹造詣,尤其是此最后取巧勝出,模棱兩可,很是聰睿。”
“這少年才多少年紀,居然是丹道大師,此事……”唐世滄深吸口氣,目剎那露出奇光。
“大師如今還談不上,但卻是一個極為罕見的苗……你若想得罪此人,大可傳遍南域,不過丹道大師同樣也是毒道宗師,滅一宗之人,若計算的好了,不費吹灰之力,且此人成名之丹入魔,那股瘋魔意,我盡管沒看到丹藥,可玉簡所烙印的畫面一看,就覺得寒毛聳立。”山久淡淡開口,一番話語平靜,可落入唐世滄耳,卻是化作了心底的寒意。
“他既然不愿露出身份,你就也不要去壞其事,而我感興趣的,是他……會不會成為第三個。”山久笑了,他話語雖是自問,可目的堅定,已有了答案。
而在金寒宗眾人,之前拜訪紫運宗時,遠在南域深處,往生洞外,那具當年從天空掉落的尸體旁,此刻正有數十道修士的身影,正呼嘯間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