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杼登上黃河之會備選名單,從政事堂到囚電軍,有太多的地方要調查。
難以計數的青牌捕頭,這兩天都在不眠不休地辦案。
而現在,顯然是在馬雄這條線上,發現了張詠和崔杼的某種聯系。甚至是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不然他不會帶著人直闖太廟。
如此也可以解釋,張詠為什么不再在姜望面前隱藏。因為無法隱藏得住了。如他所說,他露出一根毫毛,跟腳就已經被人抓到。
但這個問題重要的另一面在于,張詠之前……卻是長生宮主姜無棄的人。
崔杼能夠上黃河之會的名單,有張詠借用長生宮力量助推也說不定……
如此一來,崔杼刺君的這把火。竟然第一個就燒到了姜無棄身上。
這個被人們稱為“最類今帝”,也的確得到齊帝格外寵愛的大齊十一皇子!
姜無棄是最有希望爭奪那張寶座的人選之一,他本人在齊國政界有一定的根基,長生宮的力量,也絕不輸給任何一位皇子皇女。
他一旦被卷進崔杼刺君案……
之后會發生什么,簡直無法想象!
這是一場恐怖的風波,不知幾人死,幾家亡!
姜望定了定神,回答道:“出戰黃河之會前,我特來太廟祭祀,希望能繼承大齊先烈之英武。”
這的確是事實,沒什么可遮掩的。
馬雄又問:“來九返侯靈祠祭祀?”
姜望如實道:“我是先去了初代博望侯的靈祠,又去了初代摧城侯的靈祠,然后才來的這里。畢竟初代九返侯與初代摧城侯是齊名的英雄。”
“你和剛才死去的那個人,約好來這里祭祀?”馬雄問。
在這種半公開的場合,他不肯以張詠代稱其人,是從現在開始就不承認這個人的身份。盡管他這種從底部一步步爬上來的四品青牌,非常清楚,張詠的身份已經由不得他們不承認了。
但都城巡檢府的態度必須要擺出來。
姜望當然也認可,因為他現在也在青牌體系中。
所以也不提‘張詠’二字,只搖頭道:“我們事先并無接觸。那日殿前武較后,我在霞山別府不曾出門一步。也是臨時起意,才在今天過來祭祀。這都是可查的。”
“他死的時候只有你在場。在我們趕到之前,你們發生了什么?”馬雄亮了亮手中的留影石:“你現在跟我的解釋,全都會被完整記錄下來,不用擔心我故意歪曲。”
姜望搖了搖頭:“我也腰懸青牌,理應幫北衙還原真相。不過……”
他看了一眼馬雄:“咱們是不是應該在大人們面前再詳談此事?畢竟此間,只有你我。”
他的意思很清楚,我也是四品青牌捕頭,咱倆平級呢!而且我又沒有犯什么事,你單獨審問我,不合適。
到不是說他懷疑馬雄什么,而是在如今這樣的敏感時刻,他不得不謹慎小心、
崔杼刺君和張詠哭祠這兩件大事,本身已經展現了那幕后勢力的強大。
馬雄是追緝張詠至此,看起來毫無問題。而且以前的接觸中,表現也很正常。
但誰知道呢?
崔杼能夠參加“大師之禮”,更要干凈清白得多!
至于留影石可靠……聽聽就罷了。
心魔大誓都不可靠,還能指望一件死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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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后了一天,但排期在二月份的加更總算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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