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帶隊赴觀河臺的強者定下曹皆,姜望便已作出決定,要提前去一趟星月原。
炙火骨蓮積蓄星力,是他的一大殺招,不可能棄之不用。他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穩拿天下第一。而且,趁機也可以再跟觀衍前輩請教一番。
多一分進益,就多一分把握。
他現在的心態是……
有爭天下第一的自信,并竭盡全力為之奮戰。但是也接受失敗的可能。
能去參與黃河之會的,哪個不是千萬人中選出來的最強者?哪個不是國之天驕?
沒有什么天命在誰。
就算在太虛幻境里,他有時候還會輸給寧劍客呢。
所謂勝負……
站上觀河臺之后,輸的倒下,贏的繼續站著,就這么簡單而已。
他堅定自己的道途,這一路走來不曾辜負歲月。他戰勝了一個又一個對手,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強者,那么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可以成為天下第一!
這叫自信。
覺得自己誰都不用在乎,輕輕松松必拿第一,什么準備也不做……這叫狂妄。
當然,有的人或許是有狂妄的資本的。
但至少姜望不覺得自己有。
掌春死之軍的曹皆,無疑是臨淄城里真正的大人物之一。
姜望完全不認識這位大人物,也沒有任何在出發之前接觸對方的門路。
說起來他在臨淄也有些朋友,不過都是公子二代,與曹皆這等真正的大人物,差著輩在。便是費盡心力找上門去了,為這事也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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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在去參與黃河之會的路上,齊國的隊伍有沒有可能停下來,陪他在星月原等一夜?
他若是說清了個中原委,興許可能。
但關于星月原、關于觀衍、關于炙火骨蓮,他都不想表露太多。
尤其是觀衍大師,對方甚至都與懸空寺了結了因果,明顯沒有履足現世的想法。真想讓自己為世人所知,懸空寺多的是人可以幫忙,用不著姜望在這里為他做宣傳。
姜望承他的情,當然也不會自作主張。
不過現在這時候去星月原,時間難免有些微妙。
黃河之會即將開始,平等國又余波未平……
姜望本來打算悄悄來去,不驚動任何人,星力蓄滿了就回來。但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妥。
與重玄勝商議過后,這胖子的建議很簡單。
讓姜望出發之前,跟北衙都尉鄭世報備一聲就好。
這建議越想越妙。
跟都城巡檢府報備,和跟北衙都尉鄭世報備,不是一回事。
前者人多眼雜,而后者……是鄭商鳴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