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憊賴的右顱道:“咱們去抓欸,人呢?”
“搜山!”左顱氣勢洶洶。
“要不然算了吧?哈呼……俺好困。”
“你別給我在這個時候打哈欠!哈呼……”
雙頭猿倒臥虛空,就這么草率地睡過去了。
……
……
浮山的另一面,兩人悄無聲息地飛遠。
在一定的距離之后,越飛越快。
“可惜啊,這座山是什么山,山上有什么珍物,全都沒來得及查探出來。”屈舜華語帶遺憾。
“那頭異獸追過來了嗎?”灰袍人只淡聲問道。
這是一道非常標準的女聲,好像粗一分細一分都很不恰當。可標準到了如此地步,卻并不能算是動聽。
此外,也不知是不是很少說話的原因,言語之間,略有些滯澀的感覺。
“念正看不到人,應該馬上就睡覺了。”屈舜華很有把握地說道。
“哦,這樣。”灰袍人淡淡地應了一聲,好像對于那足以撕碎她們的存在,根本也不怎么在意。
屈舜華倒是早已經習慣,只道:“這里太危險了,我們不能慢慢探索,應該直接去天山……月禪師,還是無法確定方位么?”
裹在灰袍里的月禪師搖搖頭。
“連你都做不到……看來這一次山海境的開放程度超乎想象。”屈舜華喃語:“也不知光殊知不知道的。”
顯然她對月禪師確定方位的能力非常篤信。
月禪師無法確定方位的事實,就是直觀地向她反應了這個世界的不同尋常。
“開放程度?”月禪師問。
“山海境每次開放的范圍都不同,所以那么多參與者見到的、經歷到的都不相同。你確定方位的能力與現世無關,求諸于己,按理來說應該不會被干擾的……山海境的規則竟然影響到參與者自我這么深的位置,那就說明它開放得更多。”
屈舜華分析道:“無非是失落的九章玉璧回來了,這一次開啟山海境的,不止七章。也不知是《哀郢》,還是《悲回風》?”
對于山海境的了解,她顯然比左光殊深刻得多。
“有什么區別嗎?”月禪師語氣平淡地問道。
屈舜華頓了一下,搖搖頭:“大約……是沒有的吧。”
“那邊是什么聲音?”她忽然問。
月禪師循聲轉頭,只看到電光一閃便遠去。
“夔牛?”屈舜華問。
“我需要更多信息……”說話間,月禪師已經往那邊飛了過去。
屈舜華緊跟其后。
疾飛約三十里后,月禪師停了下來。
“是夔牛,它在追殺一個人。”她很篤定地說道。
“不,是兩個。還有一個人的痕跡太淡……我幾乎錯過!”
她的語氣里,第一次有了類似于驚訝的情緒。
似乎能被她“錯過”,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