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茶幾等擺件了。
杜維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的吊燈,燈罩耷拉在燈泡上,裸露的電線被重力拉拽了下來。
“我家里是遭賊了嗎?”
“還是說,紐約又地震了?”
杜維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古董鐘表:“在我離開的這一周,你又做了什么?”
進賊自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有賊進來,也肯定會死在家里。
而地震……
之前古董鐘表就搞了那么一回。
只是。
古董鐘表根本不可能給杜維回應。
咔咔咔……
只有指針在轉動。
杜維面無表情,他沒有再多說。
再等一段時間,只要惡靈杜維能再次醒來,他就有著足夠的底氣,和古董鐘表掰手腕。
現在還不到時候。
想到這。
杜維也沒再去搭理它,踩著一地狼藉,回到了二樓臥室。
在臥室內。
杜維把身上的東西一一掏了出來。
骰子,硬幣,信封,面具,打火機……
以及那副油畫。
“之前我只把油畫當做和詛咒有關的物品,但現在看來,它可以變成我保命的底牌,有了它,我就能躲進去,再通過弗萊迪脫身。”
“還有黑影,現在它已經變成了我的影子,永生永世都不可能擺脫我,也不可能反抗我。”
“而且它已經變成了魔靈,現在的我,如果不算上變成惡靈杜維,實力應該和虛榮教派的人差不多。”
“再加上我的眾多底牌,單獨遇到怪異,也不至于毫無反抗能力。”
不管什么時候,只有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還沒有遇到怪異。
可杜維習慣性的做好準備,他現在被恐怖屋和公交車弄的很沒有安全感。
總感覺世界上的惡靈都和他有仇。
最主要的是。
接下來杜維要干的事,比之前還要瘋狂。
他已經把目標,打在了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上,連同教會,伏都教,暮鐘教會,虛榮教派。
“或許先從伏都教開始,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說完,杜維躺在了床上,開始休息。
他實在是太累了,就連一向自詡為走狗的信封,也沒有出來打擾他。
……
而另一邊。
在暮鐘教會。
馬修房間的密室內。
煤油燈照亮了四周。
馬修坐在書桌上,旁邊放著的是那只和魔神有關的筆。
在他的對面,被鎖鏈綁在十字架上的那個中年白人,雙目緊閉,就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任何氣息。
此時。
馬修翻開了一本陳舊的書籍。
并不是很厚,但翻開以后,第一頁寫著的文字便是。
我們至今無法接受公爵閣下所做的一切,他的名字,他的真容早已成了禁忌,但有人還在等待著他的復蘇。:(/
在遙遠的未來,或許有一天,他會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我們面前。
但要知道,他早以非人,或許回來的那人,只是一具空殼。
只是,我們感激他做出的貢獻,他讓我們知道,還有竊取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力量的途徑,即便那可能很難成功。
馬修看到這里,非常復雜的嘆了口氣。
而在對面,那個中年白人睜開眼,漠然的說道:“所以他回來了。”
馬修說:“只是他現在太虛弱了,比我還要不如。”
中年白人說:“他是先行者,但我也是一樣。”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并不像是你問我答,反而像是自言自語,就連語氣都一模一樣,唯一有差異的,也只不過是聲色的不同。
一個蒼老,一個年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