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看著信封的凄慘樣子,不禁嘆了口氣。
她還記得之前就是這個信封幫著自己去救杜維,可沒想到幾天不見,這信封卻變成了現在這樣。
打字都打不清。
為了拯救自己的愛人,還獻祭了大部分記憶。
不由得。
她扭頭沖杜維說道:“你的這個手下真的很忠誠,以后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它的記憶找回來。”
杜維面露遺憾。
他指著信封說:“記憶的獻祭就連我都束手無策,它失去的記憶永遠沒法找回來,除非時間倒流。”
說著。
杜維又對艾利克斯說道:“親愛的,即便你的夢是真的,但請你記住,我永遠都站在你身邊,就算有一天我迷失了自我,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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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道:“可是……可我的確記得很清楚,公爵閣下,還有米內特的事。”
杜維暗自搖頭。
怎么就忘不了那些事呢?
就此揭過不好嗎?
于是,他沖信封試了個眼神。
后者立馬會意。
而后,杜維便故作思索的說道:“公爵閣下和米內特,按照你的夢推斷,是另一個我還有另一個你,但我確實沒有這些相關的記憶,我也不記得之前都發生了什么。”
艾利克斯沉聲說道:“醫生說你是選擇性失憶,我確實不應該繼續追問你,但我查到了一個叫拜公爵教的組織。”
“這個組織的確和你有關,他們祭拜的神像雕塑和你戴著面具的時候一模一樣,而且成立的時間并不久,我甚至還查到它的前身叫不凋零之花。”
杜維捂著腦袋痛苦的說道:“不凋零之花,拜公爵教,難道那真的是我,可是我為什么沒有記憶,啊……我的腦袋好痛……”
也就是說話的同時。
杜維直接痛哼出聲,身體顫抖著,額頭冷汗直冒,臉色是一片猙獰。
艾利克斯立馬就心疼了。
“寶貝你別去想了,越想你就越痛苦,既然你不記得了,那就當它不存在,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身體。”
杜維痛苦的說道:“不,我一定要想起來,我絕對不可能對你動手,我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突然。
他低吼一聲:“信封,給我具現你現在記得的所有信息。”
【尊命……我的主人。】
信封顫抖著懸浮到杜維面前,陰冷的氣息頓時緩緩散發了出來。
可什么還沒發生。
就聽到撕拉一聲。
原本就破損的信封直接裂開,緩緩飄落在床單上。
就好像是死了一樣。
杜維臉色大變,眼中有哀傷,有痛苦,有懊悔的神色,種種情緒全都透過目光交織在一起。
顯得無比苦澀。
“信封,你……”
杜維立馬撿起信封,眼睛都紅了:“你跟了我那么久,為我出生入死,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強迫你的。”
這話一出。
艾利克斯頓時很尷尬。
她滿臉的歉意,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杜維,對不起信封,是我不該逼你們,我再也不問了好嗎。”
說完,艾利克斯又小心翼翼的說:“杜維,信封是死了嗎?”
杜維搖頭不語,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
良久。
他慘笑一聲,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握著信封的“殘骸”,緩緩躺在了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