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石碑的誕生,本就無比古早。
“但絕對不是先有的過去,才有的未來,而是先有的未來,才有的過去。”
“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可能會用某種方式前往過去,可我的存在,絕不會是在過去的我因為某些方式來到了現在。”
這是自我根本的定位。
杜維絕對不是某個存在的轉世。
只能說,某個存在可能是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未來的某一天,我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前往了更遙遠的過去,并且在石碑上留下這段話呢?”
“我究竟想傳達些什么?”
“還是說,我想警示這個時期的自己?”
杜維問自己。
他不知道該怎么給出答案。
恍然間。
他心里閃過一個極為荒誕的念頭。
會不會,那是自己對無可奈何的現狀,所做出的妥協呢?
“不可能,我永遠不會妥協。”
杜維彈了彈煙灰,語氣十分堅定。
他看向前方,看到了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也看到了行人匆匆,同時他也看到了一塊指示牌。
那指示牌上有著箭頭標識,正對著遠方。
……
此時。
在北布魯克區的一間酒吧內。
清晨的酒吧十分雜亂。
昨夜瀟灑的人早已離開,只留下一地狼藉,以及兩三名宿醉的女孩,蜷縮在角落里呼呼大睡。
她們染著夸張的發色,打扮的非常清涼。
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了。
盧莎是社區大學的一名學生。
但西方的社區大學,基本上就是一張文憑,畢業以后要么去超市打工,要么去學個特長,以期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對此,她十分不滿。
但要改變些什么,又懶于努力。
畢竟,同齡人的生活都是一樣的。
夜不歸宿,酗酒,打架,抽一些煙草。
從酒吧的角落里醒來。
盧莎晃了晃劇痛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走到酒吧的衛生間里。
擰開水龍頭。
伸手接了一捧冰涼的水,那觸手的寒意讓她清醒了許多。
接著便洗了把臉。
“呼……”
盧莎享受似的閉上眼,仿佛宿醉帶來的疲憊能一掃而空一般。
“該死的學校。”
她抱怨了一句,睜開眼準備拿紙巾擦拭,可剛一睜眼,她猛地驚呼了一聲。
“fuk!”
剛剛在那一瞬間。
她好像看到鏡子里有著一個男人的背影,那男人身材清瘦,身后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并且仿佛有一雙可怖的眸子,隱藏在其中,死死的盯著自己。
“那是什么?”
盧莎驚疑不定,仔細擦了擦鏡子,卻又發現一切都很正常。
“是我看錯了嗎?”
莫名的,她心里平白涌現了惡寒。
那是本能的反應。
“算了,我還是回學校吧,下午還有課。”
帶著這樣的想法,盧莎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酒吧。
只是。
在酒吧門口的玻璃窗上,折射的鏡像中,卻閃過一團陰影。
好像什么東西,在跟著盧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