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卻傳來噪雜的腳步聲。
宋志超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手腕一抖,手中茶杯就掉落地上。
茶杯碎裂的同時,臥室門已經被人用力撞開,然后一個熟悉的人影閃了進來,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兩名俄羅斯大漢。
只見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皮衣,戴著一頂黑色的俄式禮帽,操著俄語說道:“不好意思,親愛的宋先生,我有位朋友想要請你過去一趟。”
宋志超看著對方,不慌不忙,露出一個笑臉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親愛的巴普列夫?”
沒錯,眼前這個俄羅斯男子正是號稱莫斯科“地下沙皇”的巴普列夫。
一直以來,宋志超和巴普列夫都合作的十分愉快。準確地說,宋志超把香港和內地收購的物資通過海運運到莫斯科,巴普列夫再在這邊充當代理人把這些貨物消化掉,兌換成貨幣,或者直接在黑市上購買那些低成白菜價的藝術品。
可以說,現如今宋志超在萬達事業上的成功,離不開這位遠在莫斯科巴普列夫的協助。
當然,在協助宋志超的時候,巴普列夫也賺了不少錢——畢竟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其索要的利潤有時候讓宋志超也有些吃不消,但巴普洛夫畢竟是莫斯科的重要人物,即使對方越來越貪婪,越來越獅子大開口,宋志超也只能忍著。
此刻,看著一臉病容,卻依舊很鎮定的宋志超,巴普洛夫也不得不敬佩宋志超的膽識。
要知道,與宋志超相處這么久,巴普洛夫也是很清楚宋志超的厲害,當然也清楚宋志超身邊金九和牛雄兩人的厲害,所以才會找到這樣一個機會,在避開金九和牛雄的時候,才闖進來威脅宋志超。
“對不起,親愛的宋,也許你這次來莫斯科是一個十分錯誤的選擇。”巴普洛夫脫下手套,攤攤手,十分無奈地說道。
“我們不是朋友嗎,親愛的巴普洛夫?”宋志超依舊很鎮定笑瞇瞇地問道。
“朋友?哦上帝呀,你應該知道的,既然我這個時候用這樣的方式和你見面,那么我和你的友情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過去式?難道說我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意外?”
“這一點你應該早就預料到的,”巴普洛夫挑挑眉毛,得意地說,“我是什么身份,在莫斯科的地下世界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可是你呢,竟然只是把我當成是遠東地區的代理人。那么好吧,親愛的宋,我忍你。我就是要看看你能賺多少錢。沒想到,上帝呀,你的買賣大的出乎我意料之外。”
“因為太大,所以你就起了貪心?”宋志超反問。
“貪心人人都有,何況像我這種身份的人!”巴普洛夫傲慢道,“我只不過要求分六成利潤給我,你卻拒絕了。那么好吧,親愛的朋友,現在我提出二八開,我拿八,你拿二——你愿意嗎?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語氣中充滿威脅。
宋志超搖了搖頭:“對于你這種反復無常之人,我現在連一成都不想再分給你!”
“哈哈哈!”巴普洛夫大笑,“那么好吧,親愛的宋,你被徹底踢出局——準確地說,我已經有了新的選擇。而對方開出的合作價碼要比你的多!你也清楚的,我們之間的友誼也是建立在互惠互利基礎上的;說的難聽點,就是建立在金錢之上,那么現在,有人愿意給我更多的錢,我為什么不要呢?”
看著巴普洛夫那貪婪的嘴臉,宋志超心中已經想到了什么,“難道說你那位新朋友,他是……”
“不用猜了,很快你就會知道。”巴普洛夫嘴角一翹,笑著說道,“雖然你盡量在拖延時間,不過很可惜,你還是要和我們去一趟。”
宋志超嘆息一聲,轉身伸手朝枕頭下摸去。
“別亂動!”
“你要干什么?”
巴普洛夫帶來的兩個人緊張兮兮地伸手入懷。
宋志超微微一笑,然后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卷紙,轉身朝著巴普洛夫揚了揚說道:“請允許我帶上這卷紙——感冒很難受的,阿嚏!”
巴普洛夫:“……”
看看緊張兮兮的手下,用俄語罵了一句:“廢物!”。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