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長安到疏勒,則是整個絲綢之路上最重要的一段,可以用流淌著金銀白銀來形容!
把這段商路與六神商行牢牢捆綁在一起,還需要什么官場班底和派系?所有利益相關的家族,都會自然地擰成一股繩,維護他們的共同利益。
當初慧范和尚手中握著區區一個白馬宗,已經能夠讓大唐皇后,對其低頭。如果有一個比白馬宗還要強大的金融怪獸,被師兄弟三人縮掌控,試問,朝堂上還有一派勢力,膽敢再對師兄弟三人磨刀霍霍?
而再給上五到十年時間,當權力、金融和生產、銷售牢牢結合,六神商行就會成長為一頭怪獸中的王者。在另一個時空,叫做壟斷資本。
屆時,這個怪獸中的王者,自然會成為師兄弟三人的依仗。所有從六神商行身上得到好處的人,彼此之間的關系,也遠比眼前的政治交易來得牢固。
屆時,朝野任何勢力,得罪了這個怪獸之王,都注定被一口咬個粉碎,毫無還手之力!
只是,這些有關于未來的規劃,眼下張潛根本無法說于任琮和郭怒倆人知曉。說了,二人也未必聽得懂。
所以,輕輕嘆了口氣,他低聲解釋,“圣上的身體情況,你們兩個也清楚。而圣后這個時候雖然派紀處訥向咱們示好,等她真正地位穩固住了,以她的性子,卻未必會對咱們有始有終。”
看了郭怒和任琮一眼,他繼續說道:“很明顯的例子,就是當年的程務挺。則天大圣皇后能廢掉圣上,他居功至偉。然而,則天大圣皇后殺他全家之時,卻沒念絲毫舊情!”
這個例子,距離眼下時間更近,因此,比侯君集的例子,對郭怒和任琮兩個觸動更深。當即,二人也雙雙嘆了口氣,紅著臉拱手行禮,“大師兄說得是,圣后給再多好處,咱們三個都不能接。”
“還有相王那邊,同樣不能接。”張潛笑了笑,繼續補充,“他雖然是個仁厚長者,可他畢竟是太平公主的兄長。有道是,疏不間親。咱們跟他走得再近,還能近過他的親妹妹?萬一需要斷臂求生,咱們肯定是被丟出去的那只胳膊,而不是太平!”
“大師兄此言甚是,咱們置身事外,兩不相幫!”
“大師兄,你說怎么辦,我們就怎么辦。”
郭怒和任琮想了想,相繼做出回應。
“關鍵是,咱們無論幫誰,最后都未必落得了好!所以,我才主張,接下來,咱們都遠離長安。”見二人還像一年半之前那樣,對自己言聽計從,張潛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臉上也露出了放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