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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消息還有許多,每一條看似普通的消息背后,仿佛都隱藏著刀光劍影。看著,看著,宋璟臉上,就沒有了半點兒笑容。而劉幽求的眼睛里,則精光四射。
“東主,此事非同小可!”將手指在信上點了點,劉幽求忽然啞著嗓子提醒,“舊玄武門通過西禁苑連接太極、大明兩宮。又與未央宮遙遙相對。張特進一個外姓將領,打著為先帝守靈之名,占據此地數日不去,萬一他被歹人所用,或者起了歹心,后果不堪設想。”
“嗯,的確,東主,張特進此舉,的確有些過分。”宋璟想了想,也低聲附和,“先帝去世當日,他悲傷過度,行事有違禮制,還情有可原。如今新皇已經登基,他早就該回軍營歇息了,居然還賴在那不走,恐怕別有所圖。”
“你們說的是張用昭?”李隆基看信極快,早就將二人所關注的那部分內容一掠而過。聽了二人的提醒之后,不得不又將目光折回劉幽求手指之處,皺著眉頭詢問,“先帝對他有知遇之恩,此刻梓宮又停在太極殿內。他替先帝守靈,也是應該。至于歹心……”
忽然笑了笑,李隆基信心十足地搖頭,“用昭能有什么歹心?他總計才來大唐幾天?手頭能用得上的人,全加起來都湊不夠一巴掌。這樣都能威脅到大唐社稷的話,那我大唐的社稷,也太單薄了些!隨便是個人推一下就得散架!”
“這,東主說得是。我們兩個多疑了!”劉幽求和宋璟二人被說得臉紅,訕訕點頭。然而,很快卻又陸續出言提醒,“可他手上,畢竟掌握著三千虎狼之士。萬一他被別人拉攏了過去,太尉身邊,很難有勇將能跟他相當。”
“人心多不知足,他年紀輕輕,就官居特進,爵列超品。萬一……”
“嗯嗯,嗯嗯,嗯嗯!”話還沒等說完,屋子門口,忽然傳來了劇烈地咳嗽聲。卻是王毛仲,好像忽然吸多了寒風,彎著著腰,咳得面紅耳赤。
“有話你就說,別故意制造動靜!”李隆基狠狠瞪了王毛仲一眼,低聲呵斥。
“東主別生氣,愚仆剛才關門之時,被冷風嗆著了,嗆著了!”王毛仲嚇得吐了吐舌頭,連連打躬作揖,“不是故意要打擾您。不過,愚仆雖然跟那張用昭有仇,卻也算對他知根知底。他才二十出頭,就官居特進,家里又富得能拿金子鋪地。想要拉攏他,愚仆真的不知道誰能出得起價錢。”
說罷,又趕緊向劉幽求和宋璟兩個作揖,“長史,司馬,你們二位別生氣啊。我就是個粗人,不懂那么多。總覺得著吧,張用昭這人野心沒多大,還特別有錢。想拉攏他,不太容易。”
“哼!”明知道王毛仲說得是實話,耐著兩位心腹謀士的面子,李隆基依舊悶聲冷哼。
“王都尉可別這么說,你見多識廣,判斷未必就比我們兩個差了!”
“王都尉過謙了!”
宋璟和劉幽求,都知道王毛仲是李隆基的鐵桿心腹,雙雙拱手還禮。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是粗人,真的是粗人!除了打架,啥都不會!打架的本事,其實也不怎樣,東主麾下,很多人一只手就能把我打趴下!”王毛仲不敢托大,笑嘻嘻地拱著手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