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起得越來越晚了哦。”
王笑睜開眼,看到纓兒那雙明亮純凈的眸子。
“纓兒今天帶我出去嗎?”
“不會哦。”纓兒笑道。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早間的陽光透過窗紙,照得屋子里明亮干凈。
“那我不起來,再睡一會。”
“不行,大少爺又派人來找少爺過去了。”纓兒道。
“大哥?”王笑只好爬起來。
“是呢,大少爺一早就讓潭香過來候著了。”纓兒擰了毛巾給王笑擦了臉。
王笑心中便有些期待起來許是要把那一百兩還給自己。
等纓兒給他梳了頭,穿好衣服。王笑便道:“那我走了。”
“少爺。”纓兒低下頭,低聲道:“纓兒戴著你昨天買的發簪子呢。”
王笑不由地咧開嘴笑起來。
唐芊芊說自己是財迷,自己也覺得沒錢花真的很焦慮。
但把錢在值的花的地方,確實能讓人心情很好……
當王笑打著哈欠走進陶然居,只王珍正在紙上寫著什么。
兄弟倆過招呼,王珍先是問道:“笑兒你昨天說張恒是‘自己尿荷塘里’還是‘自己掉荷塘里’呢?”
“笑兒不記得了。”
王珍一時有些無言。
是哪一個字,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昨天,張恒醒后一直在否認,范學齊也很好心,主張王笑說的是‘他自己掉荷塘里’。
但眾口爍金,張恒已經百口莫辯了。
包括王珍自己,也并不打算缺席下午的詩會,能聽人詆毀那個傲慢的新科進士,確實讓他感到舒服。
王笑看著王珍沉吟的樣子,心道:“大哥你叫我來不會只為了這事吧?我的一百兩銀子該還我啦。”
他盯著王珍看了一會,只見王珍果然說道:“對了……”
對了,一百兩?
“……我打算親自教導你的功課。以后你每天來大哥這里。”
王笑大吃一驚。
又驚又憤!甚至掉了一句英文出來
“Whatthehell?!”
我是個癡呆兒啊,還有功課?
王珍微訝道:“笑兒你剛才說什么?”
“沒說什么,”王笑鼓著腮幫子道:“笑兒不想讀書。”
王珍道:“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人怎么能不讀書呢?”
“可是笑兒是個癡呆啊!”
一言入耳,王珍忽然臉色一沉,怫然不悅道:“這話是誰跟你說的?”
王笑呆了一呆。
“米曲!”王珍冷冷道:“吩咐下去,若讓我在府中聽到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嘀咕三少爺一句,直接拖到我院子里打。”
這話聽著霸道,王笑卻極有些不以為然。
府里的下人倒不怎么說自己癡呆,但王康、崔氏、王寶這幾個卻沒少說。
要是王珍能把王康打一頓,自己才叫服氣。
于是當王珍又問了一遍“這句誰跟你說的”時,王笑便頗為光棍地答道:“爹爹說的。”
王珍:“……”
愣了好一會兒之后,他撫額道:“那是爹爹騙你的。”
“四弟也說了。”
王珍皺眉道:“我早與你說過,不要理他。”
“昨天尿尿的人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