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笑的陷井?他猜到這里有南京來的耳目了?
……
顧橫波捏著手指想了想,臉色又慘白了幾分,薄汗從青絲間微微冒出來。
轉頭四顧,只覺一陣寒意襲上來,她一咬牙,轉身就向前廳走去,蓮足邁得愈發快了幾分。
“小宛,你跟我來,有幾句話和你說……”
“怎么?”
“能不能帶我去見國公,我有要緊事見他……”
“顧媚,我再說一次,我只見過他一次,還闖了個……總之我不認識他。”
“小宛,我求你了,你若不幫我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在徐州的……”
“見王笑?”秦小竺上下打量了顧橫波一眼,道:“你不許見他,我是不會同意的。”
“秦將軍,奴家真的有要緊事。”顧橫波也顧不上別的,連忙上前,想要附耳對秦小竺說話。
秦小竺一支手已放在她的脖頸上,倒也沒用力捏,只是覆住。
顧橫波覺得她的手握著自己的脖子,肌膚都感到戰粟,她盯著秦小竺的耳邊的碎發,心想……也不知這小姑娘和王笑那個的時候是什么光景?
片刻后,她回過神,貼在秦小竺的耳朵低聲說了兩句。
“真的?”
“絕不敢欺瞞秦將軍。”
“那好吧,你等著。”
秦小竺松開手……
顧橫波理了理衣領,焦慮地等了一會。
“過去吧。”
她穿過庭院,到了一間書房前,推門進去便見到坐在那的王笑。
顧橫波不知如何形容自己這一刻的感受,她每一步都柔軟了下來,直到走到王笑面前……
“說吧。”王笑眼都沒抬。
屋中沒有旁人,顧橫波想著是否可以再靠近一點,卻也不敢。
“奴家隨從里跟著一名南京教坊司的公公,名叫曹喜,他干爹曹如清是原先京城里司禮監曹海的干兒子。”
“曹海的干孫子?鄭元化的人?”
“是,奴家并非細作,因以前是教坊司出來的,故而被曹喜找到,要我來徐州幫他。他長得就像老嫗,從小凈了身沒有喉結,扮成奴家身邊的老媽子,旁人根本看不出來……”
“他目的是什么?”
“他并不敢太接近國公你,也不打算刺殺,似乎只是在打探些什么……”
王笑道:“看我有什么動作?”
“是。”
“他的消息是替給誰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