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回過神來,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再看看旁邊的店鋪作為參照物,發現自己又往前走了十幾米。
不過他的運氣倒是不錯,走了十幾分鐘,他發現眼前有一條寬敞馬路,有車輛來往。
杜采歌精神一振,又接連打了幾個呵欠,原本拖著的腳步也輕快了稍許。
好不容易來到大馬路旁邊,杜采歌走到人行道邊緣,盼著馬上過來一輛的士。
等了一會,的士沒等到,他卻不停地陷入斷片的狀態,意識開始渙散,失去了對時間的把握。不知道是過去了一二三四分鐘,還是五六七八分鐘。
這時有一輛警車從左邊緩緩開來。
杜采歌看了一眼,繼續耷拉著腦袋,眼皮子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身體也不知不覺地東倒西歪,差點摔倒。
警車在他面前停下。
很快副駕駛的門打開,走下一位女性警察,給人感覺是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但具體相貌看不清,杜采歌的視線已經模糊得像是重度酒精中毒一樣了。
那位女性警察將右手放在背后腰間,左手拿著一只手電筒對著杜采歌的臉上照了一下。
杜采歌沒有抬手擋光線。他現在對光線已經不敏感了,遲鈍得仿佛已經八十歲了。
如果他真是喝醉了酒,肯定會抬手擋一下的。
女性警察沒有采取進一步措施,很快,從警車的駕駛座也走下一位警察,男性,看上去三十多歲。
他仔細看了杜采歌一會,右手也伸向腰后。
杜采歌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不明白他們的動作意味著什么,也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
兩位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
女性警察開口:“這位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么?”
聲音很好聽,但是遙遠得仿佛來自天邊。
杜采歌雖然聽到了,但感覺卻是在夢中聽別人說話,根本無法去注意、去意識對方說話的內容。
因此他只是哼哼一聲,沒有回答。
“先生,請看著我。”
這句話不知怎么,又進入杜采歌的意識范圍了,他迷迷糊糊地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警察。
但是他的意識仍然非常遲鈍,沒能做出適當的反應。
“先生,你是不是喝酒了?是不是吸度了?”
杜采歌雖然意識迷糊了,但還是本能地搖搖頭。
“先生,先生……”
無邊的黑暗終于涌了上來。
杜采歌感覺身體里最后一絲力氣都被抽掉了,身不由己,往后栽倒。
……
小護士盯著體溫計看了幾秒:“36度8,正常。”
她將體溫計收好,看著杜采歌,不知不覺多看了兩眼。
直到旁邊年齡大點的胖護士咳嗽兩聲,她才收回粉紅色帶著愛心的目光:“你的身體現在沒什么問題了,隨時可以出院。不過建議你到我們醫院的心理門診去掛個號……”
等她巴拉巴拉說完,杜采歌沒精打采地問道:“我不想去心理門診,你們醫院附近有沒有穿越者事務管理局?我要去咨詢一點事情。”
“什么?”
“沒什么,開個玩笑。”
這時一個溫柔知性的女性聲音適時地插入:“有精力開玩笑了,說明你已經差不多恢復了。”
推門而入的是一位女性警察,三十五歲左右,短短的頭發在腦后扎成一個頗有活力的短馬尾。她容貌姣好,皮膚略黑,身材有些富態。
杜采歌幾乎立刻想起:這應該就是自己昏迷前,詢問自己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