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李東陽、謝遷、馬文升、周經這些人一看,頓時心里面就暗暗叫道。
肯定是出什么大事情了,否則弘治皇帝絕對不至于如此快速的變臉。
“哼~簡直無法無天!”
弘治皇帝看完了奏疏,憤怒的將奏疏一扔,整個人都氣的不行。
奏疏里面,朱厚照詳細的向弘治皇帝這邊講述了自己在邊軍這邊調查的情況,從武器裝備,到軍需物資,再到軍餉,還有開馬市、開奴隸市場,甚至于打劫過往商旅,殺良冒功等等,各種各樣的問題,一下子全部捅到了弘治皇帝這里。
“陛下,出什么大事了?”
劉健和其他人互相看了看,硬著頭皮說道。
“你自己看看~”
“你們都看看。”
弘治皇帝冷著臉說道。
劉健建起奏疏,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他就越驚心,上面列出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關鍵是隨便一個問題出來,只要一查,保管都可以讓朝局動蕩,不知道有多少人頭要落地。
劉健看完,也是一下子癱坐到自己的椅子上面,接著無力的將奏疏交給李東陽,李東陽也是趕緊拿過來快速的看起來。
“這…”
李東陽看完,也是傻眼了,同時一下子就明白弘治皇帝為什么會如此震怒了。
謝遷、馬文升、周經、張懋也是一一仔細的看完奏疏,周經和馬文升兩個人一看完,也是立即跪倒在地。
“臣…臣有罪!”
周經和馬文升兩人重重的磕頭說道。
這事情,他們兩個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一個是戶部尚書,一個是兵部尚書,戶部掌錢,兵部掌權,現在軍隊出了如此巨大的事情,他們兩個人難辭其咎。
“有罪,你們當然有罪。”
“如果這一次,不是太子去邊軍查看的話,朕還不知道這大明的軍隊都已經千瘡百孔了,難怪以往韃子南下,我們都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
“你們看看,這戶部發下去的鎧甲和兵器,鎧甲是棉甲,還只有薄薄的一層,這兵器是鐵皮,用來表演差不多。”
“還有這將士吃的大米,全部都是發霉的陳年爛米,并且連飯都吃不飽。”
“邊軍的將士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拿到一分軍餉,有人因為沒有錢,家里的孩子生病了看不起大夫直接夭折了。”
弘治皇帝徹底怒了,猶如一頭憤怒無比的獅子,不斷的將奏疏上面所寫的事情說出來,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激動,以至于整個宮殿當中都在不斷回蕩著他的話,所有人一下子都變的戰戰兢兢。
劉健、李東陽、謝遷、張懋也是坐不住了,一個個都跟著跪倒在地,額頭上冒著冷汗,感受著弘治皇帝怒火。
這個老好人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