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廣總督并不是正式官職,僅是朝廷委任的一個臨時差事。要么辦好差事回京,要么辦不好差事被換人,故而每次在任的時間都不會太長。
像唐僧那種被委派去西天取經的差事,卻是少之又少,往往都是三年就是一個周期。
王鈁已經上任三年,確實是到了要換人的時點。亦是從去年開始,廣東便流傳著兩廣總督要換人,每次都說得煞有其事。
只是到現在,王鈁仍然是好好地呆在任上,傳聞不斷被擊破。卻沒有想到,現在的流言再起,且仍然說得煞有其事。
“真的?”同桌的兩個人卻是驚道。
那名韓姓衙役輕哼一聲,又是喝了一口水酒,很是肯定地說道:“這還能有假!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遲些一個月,短則三五日,朝廷的調令就會下來!”
“咱們新任的兩廣總督是誰呢?”那個小商販顯然是信了,當即關心地詢問道。
那名韓姓衙役放下酒碗,輕輕地搖了搖頭,很是認真地說道:“新任兩廣總督還沒有消息!不過這其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今后的廣東官場肯定是要姓嚴了!”
“韓兄,你指的是按察副使兼廣東巡海道副使嚴如斗大人?”那個小商販在腦海搜索一番之后,當即就浮現了這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在汪柏倒下之后,廣東巡海副使便由嚴如斗接任,嚴如斗成為了廣東的最高海防長官,更是嚴黨在廣東的領軍人。
若是傳聞是真的話,代表徐黨利益的王鈁下臺,而新上任的兩廣總督又是嚴黨中人的話,那這個廣東官場自然就是要以嚴如斗為尊。
“不是嚴如斗大人,還能是誰呢!”那個韓姓的衙差自信滿滿地回答,接著補充道:“你們是不知道,最近這些天,嚴大人家的門檻都要被踩爛了呢!”
“嚴大人是廣東按察副使,他縱使再厲害,亦比不上按察使丁以忠大人吧?”一直不吭聲的看門人吃著茴香豆,突然疑惑地插嘴詢問道。
話剛落,卻是那個小商販搖頭道:“張兄,官場不是你這樣比較的!若是單論品階高低的話,最高還是正二品的布政使汪柏大人,只是現在都沒怎么聽到他的消息了,聽說他整天就呆在衙門里喝清茶呢!”
“劉兄說得沒錯!這丁以忠是按察司的正職不假,但根本比不上嚴如斗大人!且我還聽到一個消息,丁以忠很快就會調離廣東,他是要給嚴如斗騰位置呢!”那個韓姓的衙役先是附和小商販,然后又是爆出一條消息道。
咦?
林晧然又是抬頭望了一眼那張桌子,倒是知曉丁以忠要調離廣東的這條消息。
不過丁以忠并不是要給嚴如斗騰位置,而是即將高升到山東任巡撫,這是跨步極大的一次升遷,其中自然是有著未來岳父的一份功勞。
現如今看來,這市井中的消息是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卻是不能盡信。
“誰在這里放狗屁!”
卻是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接著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涌進了這里,致使這里的氣氛當即就變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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