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大晉帝都,天子腳下,你們做什么是皇帝不知道的!如今皇帝抓住把柄,逼為父就范,都是你們做的好事!”
宇文化及懦道:“父親,兒與二弟知錯,請父親責罰。”
這事驚動了皇帝,那他們沒錯也是錯,光棍的承認,好過被他父親用馬鞭抽。
宇文智及拋開凳子,跪在地上,“父親,兒知錯,請父親責罰。”
嘴硬?
呵呵,他的臀部可沒有馬鞭硬。
宇文述抽了宇文智及一頓也就消氣兒了,他若是真怒,在宮里的時候就不會為了兩個兒子答應皇帝遷都的事情。
“父親。”
宇文智及感受到臀部火辣辣的疼,倒吸一口冷氣,說道:“兒與代王世子斗奴,雖然是貪圖甘泉宮玉符,卻也是為了能贏來孝敬父親。只是不想兒輸了斗奴,還丟了父親的鳳翅鎏金鏜,兒有錯,請父親責罰。”
宇文述頓時又是一怒,一巴掌打在宇文智及臉上,抽的他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臀部一落地,立馬痛的宇文智及慘叫連連。
“混賬東西!”
宇文述拿起桌案上的茶具砸在宇文智及身上,指著他怒罵道:“說了多少遍,為父氣的是你們沒腦子!獵兩腳羊,欺男霸女,為父何曾怪過你們。你們若是日后行事顧頭不顧尾,遲早我宇文家敗在你們手里。”
宇文化及連忙道:“兒知道了,日后與二弟做事情必當再三謹慎,絕不留有后患。”
“兒……兒清楚了。”宇文智及跪在地上,連忙附和宇文化及。
聽見滿意的回答,宇文述胸中悶氣方才消散一點,“鳳翅鎏金鏜,你二人不必交給代王世子,陛下已經答應為父,他會從中說和,不過你二人必須賠償些東西給他。以免惹得那代王世子心有不滿。”
“是是是。”
宇文智及道:“兒明白。”
宇文述看了一眼宇文智及兄弟,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當今陛下登基不過二年光景,喜怒無常,性情難定,你等日后行事收斂一些。”
“是。”
長安城貴族圈最近出了一兩件好玩的事兒,許國公府宇文二郎與代王世子打賭輸掉了許國公心愛的鳳翅鎏金鏜,大家都等著看許國公有何反應,宇文智及是否真的會將鳳翅鎏金鏜交給代王世子。
至于獵兩腳羊的事情,沒有絲毫風聲,也沒有掀起波浪,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代王府。
姜承梟坐在院子中,幾名侍女正在給他洗頭。
他的頭發很長,用長發及腰形容或許有些過,但是長發掩面卻是可以,因此一個人洗頭就變得不切實際。
而且,這里可沒有“洗頭液”,面對“油頭”,姜承梟只能讓侍女隔一天給他洗一次,否則手一抓就是一手油。
侍女穿著低胸衣裙,圍繞在姜承梟身邊,香氣撲鼻,桃色甚重。
他閉著眼睛,盡量忍受著誘惑。倒不是說他是正人君子,只是身體剛剛恢復的不錯,他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侍女們倒是想世子做些什么,畢竟世子容貌俊朗,身份尊貴,若能做個侍妾,總好過做一個侍女強。
只可惜,這位世子面無表情,看不出其性情,侍女也不敢放肆。
洗頭完畢,姜承梟退了侍女,站在院子中聽著神舉說話。
“長安城內并沒有人說起幾日前官道上的事,至于衙門那邊,聽說是將案子交給了刑部。”
姜承梟摸摸光溜溜的下巴,“行了,此事到此為止。”
他盡力了,事不可為。
“走吧,去玉華樓赴宴。”
幾日前斗奴的彩頭,他還沒有收,宇文家那邊直到今日方才差人過來邀請他去玉華樓一聚。
不過他也知道,鳳翅鎏金鏜是沒有了,畢竟皇帝讓他收手,看樣子今日宇文化及邀請他,可能是過去賠罪的吧。
坐在牛車中,他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事情沒有如愿,鳳翅鎏金鏜也沒有到手,真是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