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占有？
他在看著白氏的時候，白氏也鼓起勇氣看了一眼姜承梟，心中頓時一片冰涼。
這個人她認識，代王世子，她夫君曾經囚禁的人。而且，姜承梟逛遍歷城青樓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他若是要……白氏臉色頓時煞白，緊張的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楊感看見姜承梟的模樣，哪里還不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他也沒什么想法。因為這事兒，勝利者經常對失敗者去做。
他父親楊太素當年攻破南陳之時，同樣搶奪了不少陳帝的妃子。
很正常，沒有絲毫不合理。
“世子，若是有想法，可以先把人帶走，文書契約可以回京之后再辦。”楊感道。
雖然他年紀比姜承梟大上一輪，但是誰讓姜承梟有個厲害的爹呢，結好代王府是沒錯的。
姜承梟呵呵一笑，楊感這大兄弟真上道。
“麻煩楊將軍了，回京之后我一定盡快補足文書。”
所謂的文書契約，自然就是代王府購買這批奴隸了。不過大晉官方不會稱呼奴隸，而是奴籍。其實本質上差不多，都是主人的物品。
一般而言，這批人被沒入奴籍之后，會有兩個出路。
第一，身世干凈清白的會被留在宮中做打雜的，不過分配的地方不會是皇帝身邊或者各宮娘娘的身邊，而是馬廄，浣衣坊之類的臟活累活的地兒，而且時常會被宮中老人欺辱。
第二就是直接發配教司坊。那地方更恐怖，明面上是官辦的樂坊，實際上是官女支，她們的作用有兩個，要么為國家創造收入，要么隨軍充作軍女支。
這兩條路，不管是哪一個，這些女人都是從此墮入地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氏能被姜承梟看中帶走，她其實賺了。
簡單點說，被一個人糟蹋，總好過被一群人糟蹋。她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姜承梟會不會厭倦了她，然后轉手把她賣了或者送人。
姜承梟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捏著白氏白凈細膩的下巴，緩緩抬起她的頭，二人目光對視。
白氏粉臉通紅，羞澀欲滴。姜承梟不以為意，“嘿嘿”笑了兩下。
“你愿意留下，還是愿意更我走？”姜承梟起了玩心，笑瞇瞇的問她。
白氏臉頰通紅，她還有的選么，進了京，自己就是進了地獄。不論是在宮中老死，還是在教司坊充當官女支，那都會讓她生不如死。
跟著這人，她或許會過得好些，不會被千萬人糟蹋。
“聽世子安排。”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姜承梟忽然心中一空，他倒是有些莫名的希望白氏反抗他，那樣會給他一種刺激。
這樣簡簡單單屈服，讓他有些興致缺缺。
或許這就是男人？
他心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不由得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