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山位于牟平縣東南方向，距離牟平縣有十幾里的路途，那一帶也是此次暴民聚集最多的地方。由于此次雪災的關系，賑災沒有落實到位，許多暴民乘此機會在那一帶燒殺搶掠。”
東萊郡郡守樊尚苦著臉，對著從齊郡趕來的郡尉姜承梟接著道：“起來也是我的失職，要是當能在齊郡多爭取一些糧食，那些百姓也不至于會變成這樣。”
姜承梟立在東萊郡的堪輿圖前，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他們是昨抵達的東萊郡郡治掖縣，見到了這位郡守。
“當時知道這些事之后為什么不第一時間鎮壓？”姜承梟問道。
樊尚嘆道：“郡尉有所不知，當時整個東萊郡下轄的各個縣都出現了大批的流民，人數之眾足達到數萬人，我本想著只要能有糧食，便能安定這些流民，卻沒想到等我去了齊郡才知道，糧食早就被其他郡分光了，我帶著那么一點糧食回來，豈能安穩民心。”
“后來況好轉，各縣大戶都有出資出力，暫時穩定了流民，卻沒想到其中一股流民沒有回來，反而聚集在牟山一帶鬧事。當時的況您也知道，要人沒人，要糧沒糧，我也只能將此事稟告給陛下，讓陛下派人前來解決。”
“現在牟山一帶有多少暴民？”
樊尚略微思索，“經過我們多次的糧食賑濟，從牟山那里勸回了不少百姓，現在大概有兩三萬人這樣。”
“沒想到本地的大戶還能有這樣為國為民的心思，真是值得嘉獎啊。”姜承梟轉道。
樊尚點點頭，感慨道：“不瞞郡尉，此次若是沒有各家協助，只怕是東萊郡的況還要更壞。”
姜承梟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想必那些不聽勸告，一直躲在牟山的百姓就是造反吧。”
樊尚臉色輕輕一頓，嘆息道：“正是因為如此，才需要郡尉來此。”
實在話，他也不是很明白那些百姓的想法，明明他們已經拿出了糧食救濟他們，卻為何還要一心鬧事。
姜承梟點點頭，對著一名親兵校尉吩咐道：“傳令下去，全軍休整一夜，明出發前去牟山。”
“是。”親兵領命而去。
這時候，一名官員走到樊尚邊，躬道：“大人，宴席已經備好。”
樊尚點點頭，對著姜承梟道：“姜郡尉，老夫已備好宴席，還請郡尉入席。”
姜承梟搖搖頭，“多謝樊大人美意，但是暴民一不除，我心難安。等待暴民的事解決，到時候在與樊大人痛飲幾杯。”
“姜郡尉心系百姓，那我也不強求，老夫在慈候郡尉的好消息。”樊尚一拱手。
目送樊尚離去，姜承梟給南霽云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即會意的跟了出去。
此刻，屋子中只剩下姜承梟與房玄澡。
“玄澡怎么看？”姜承梟輕輕點著堪輿圖，問了一句。
房玄澡微微欠，道：“我們一路上走來，所路過的盧鄉縣，膠水縣，可都沒有這位樊大人的那樣啊。”
“還是玄澡觀察的仔細。”姜承梟輕輕一笑，“看來簇的勢想必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復雜。”
房玄澡頷首道：“不錯，若是簇大戶真的出資出力，怎么可能會有三萬百姓聚集在牟山鬧事呢，這其中必有蹊蹺啊。世子，依屬下看，那位樊大人”
他話沒完，只是對姜承梟做了個隱晦的手勢。
姜承梟伸手示意他自己明白，旋即道：“你的不錯，不解決這件事，我便不能隨隨便便的出兵。”
“呵呵，其實我倒是好奇這位樊大冉底所求為何？”房玄澡不急不慢道：“如果葛桓是為了名利，為了崔家，那么這位樊大人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姜承梟沉默，樊尚是為了什么他不清楚，但是崔家與東萊郡之間的事他倒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