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父王所說的安慰。”
“沒錯,說到底,你并沒有插手奪嫡,只是在替陛下辦事的時候被卷入其中,陛下知道,我知道,所以才會這樣。”趙王道。
姜承梟道:“所以,父王是覺得還會有下一次,才會請陛下將我調離長安,保護我。”
趙王笑了笑,露出贊賞的目光。
“如此說來,陛下知道真兇是誰。”姜承梟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語氣不咸不淡,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趙王眉毛一挑,“不然呢,否則今日大朝豈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
雖然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但是姜承梟仍然覺得這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就算太子的事情沒有東窗事發,皇帝也不會輕易放過阻止他開鑿運河的高巽等人。
誤打誤撞也有可能,不過姜承梟覺得一石數鳥才對。
“你好像不喜歡遼東,是因為那里環境艱苦嗎?”趙王試著問道。
姜承梟搖搖頭,“并不是這樣,只是她身體不好,不能隨我去苦寒的地方。”
“她是指長孫氏?”
“是的。”
趙王蹙眉道:“怎么,請了那么多的御醫也沒法子治療?”
兒媳婦身患氣疾的事情他從趙王妃那里聽過,只是沒想到還沒有解決。
“有些棘手。”姜承梟說了一句。
氣疾很麻煩,依現在的條件而言是沒辦法治療的,只能調理。
趙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無妨,你也快要納尉遲家的姑娘了,子嗣之事不要擔心。”
姜承梟眉毛一動,話中帶刺道:“這就是當年父王的心中想法嗎?”
嗯?
聽到這話趙王先是一愣,而后皺眉道:“此時非彼時,豈能混為一談。”
他感覺自己脾氣消磨了不少,擱在以往,這小子要是敢這么反駁自己,鐵定吃他一巴掌。
蕭如音的事情,他本就不太想提起。
“去歲成婚時,蕭公從江南族中曾找來母親的畫像贈我。”姜承梟接著道。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憑他的聰明,不可能聽不出來自己話中的不耐,他卻偏偏提起,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蕭公給你的,你就好好收著。”
姜承梟點點頭,“那是自然,我一直好好的收著。相比較遼東,我更想去江南看看,氣候好適合養人不說,說不定”
“好了!”
趙王打斷他,偏著腦袋,“去吧,不要留在這礙眼。”
姜承梟嘴角一勾,向其施了一禮,“兒子告退。”
‘咚’的一聲,書房門關上。
良久之后,趙王幽幽的嘆息一聲。他忽然想起什么,懊惱的說道:“被這小子騙了,他是故意的!”
想了想,他莫名的笑了笑。
“小子,遼東可不是青州,且讓我看看你的能耐吧。”
出了書房,姜承梟不自覺地松了口氣,要是再留下去,只怕是趙王會問出很多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在府中告別趙王妃之后,姜承梟便騎上馬離開趙王府。
現在有些頭疼的便是他該怎么向自家夫人解釋,這一去遼東可不是幾個月時間,而是幾年的功夫,他不可能將自家夫人留在長安。
但是遼東那個地方實在是不適合她居住。
正在此時,蒯嗣羽馭馬而來。
姜承梟拉住韁繩停下馬,蒯嗣羽走到身邊,稟告道:“主人,方貳那邊傳來消息,孫十常已經抓住了。”
聞言,姜承梟臉色一喜,說道:“好,頭前帶路,我們這便過去!”
“是!”
正想要睡覺來了枕頭,孫十常,你可千萬別叫我失望啊!
一行人駕馬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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