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魏弘在一旁哈哈大笑。
竇瑋臉色變得稍微有點尷尬。
獨孤整看著手中鯉魚笑呵呵的,將其交給一旁的仆人。
“要清蒸的,那更香!”
“是。”
仆人抱著鯉魚下去了。
獨孤整整理了衣袍,走到亭子里面跪坐下。
“聽說衡陽真人已經找到了?”
魏弘斜坐著身子,有些隨意,聽了獨孤整的話點點頭。
竇瑋道:“如此一來,我們能進行下一步了吧。”
“不急,在此之前我們要先調走一個人。”獨孤整道。
“誰?”
“瑯琊郡王姜承梟。”
“他?為什么?”
“因為他會妨礙我們的計劃。”
魏弘道:“獨孤兄,你就這么看好那個瑯琊郡王的能力么,篤定他一定會壞事?”
獨孤整冷冷道:“根據獨孤家在遼東那邊的商隊傳來消息,整個遼東被其治理的井井有條,周圍的部族被其滅的七七八八,人送外號,屠夫郡王。”
竇瑋皺了皺眉頭,心道有那么嚴重么。
“我不管你們怎么想,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壞事情。”獨孤整堅決道。
“可是獨孤兄,他剛剛被皇帝調回來,我們怎么將他調走?”魏弘問。
獨孤整嘴角牽扯出一絲笑容,“如果江南出事了呢?”
“江南?!”
魏弘與竇瑋一驚。
“這怎么可能,江南可是那人命根子,怎么會出事情?”竇瑋不相信。
獨孤整看了一眼兩位同伴,顯得很是無奈。
姜承梟的事情一無所知,江南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這讓他說什么好?
“御史臺那邊我讓人壓了幾個折子,里面是關于一個叫南梁會的消息。”
“南梁會?”
獨孤整點點頭,冷笑道:“這個南梁會的本質上是蕭梁的余孽,這幾年在下面活躍的很,四處賑災,救濟百姓。如果這個消息讓皇帝知道了,你猜他會怎么做?”
魏弘與竇瑋似有所思的點點頭。
說到這里,魏弘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說道:“上次我弟弟魏植從江南回來告訴我,江東那邊還有個南陳會,貌似也不簡單。”
竇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魏弘奇怪的問。
“我笑了嗎?”
“你明明在笑。”
魏弘有些生氣,他以為竇瑋這是在嘲諷他弟弟魏植。
“魏兄不要多想,這樣的時候,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
“那你剛剛明明笑了,是沒忍住嗎?”獨孤整也有些懷疑,他們擱這兒商量正事呢,你笑個屁啊。
竇瑋擺擺手,摸著胡須解釋道:“我之所以笑,那是因為在笑那個人愚蠢。”
“開鑿運河,他從河北,山東征調民夫。征討高句麗,他強征我關中子弟去送死。”
“可是現在呢,一直被他捧在心尖上的江南卻出了兩個復國組織,這難道不好笑嗎?”
竇瑋反問魏弘與獨孤整。
倆人想了想,同時點了點頭,還真是挺好笑的。
“那行,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到時候我會讓手底下的御史將事情說的嚴重些,推薦瑯琊郡王去江南,讓江南的那些家伙拖住他。”獨孤整道。
魏弘點點頭,w轉而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決定下一件事情,你們要選誰?”
聞言,竇瑋率先道:“我選李源,姜家的事情絕對不能重現。”
“李源?”
魏弘不滿道:“他有什么用。”
“正是因為他沒用我們才要選擇他,如果他有用,那不就是第二個姜家了么。”竇瑋道。
獨孤整低頭沉思。
魏弘道:“我推薦于秉鴻。”
竇瑋反駁道:“于家不行,他們在那邊和太行馬匪勾連,不好控制。”
接下來,竇瑋和魏弘爭吵起來,誰也不愿意相讓。
“獨孤兄認為呢?”
倆人吵了好長一會兒,誰也說服不了誰,只能詢問獨孤整的意思。
“李源吧。”獨孤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