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雙方的婚書契約簽訂,裴矩笑瞇瞇的說道:“從此以后,吐番與晉朝和同為一家了。”
祿贊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笑著點點頭。
此次晉朝之行完全出乎他的預料,晉朝的官員一點兒也不好糊弄,他們精明的要死!
姜承梟看著先前那個出言威脅他的吐番隨從,也就是松贊干布。
“你叫什么名字,挺有勇氣的,我馬廄里缺個養馬的,你來給我養馬吧。”
祿贊東原地石化,趕在松贊干布爆發之前,出言婉拒道:“侍郎大人,卑鄙小國之人,上不得臺面,無福消受侍郎大人的厚愛,還請侍郎大人原諒則個。”
“你呢,愿意嗎?”姜承梟上前一步,盯著松贊干布。
他雖然武功不高,但是松贊干布先前對他釋放出來的殺意,他是所有察覺的。
松贊干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后謙卑的低聲道:“小人不配。”
指甲深深的陷在肉中,他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將面前這個侍郎碎尸萬斷!
這份恥辱,將來他一定要加倍的還給這個小小的侍郎!
姜承梟點點頭,“我也覺得你不配,你的手會臟了我的馬。”
咕嚕!
松贊干布咽了咽口水,腦門子上青筋鼓起,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便在此時,祿贊東一把抓住他的手,笑著對姜承梟道:“侍郎大人說的沒錯,他不過是個卑賤之人,確實不配。”
忍耐啊!
大王,一定要忍耐,這里是晉朝的帝都,我們不能亂來!
仿佛聽見了祿贊東的心聲,松贊干布忍耐了下來。
鴻臚寺的官員將祿贊東一行人送走,裴矩笑著道:“殿下,你說的沒錯,這些小國果然是居心叵測。”
姜承梟點點頭,臉上露出些許無奈。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吐番蠻子不知道晉室現在的情況,他也不會直接出言威脅。
說開戰的時候,姜承梟其實有些擔心,如果這些家伙真的鐵頭娃要跟他們碰一碰,場面還真是不好收拾。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晉室的百姓都不會知道,目前的平靜只是水面上的平靜,水底下已經波濤洶涌了。
“若不是陛下已經答應了和親,我一定親自率軍平了這些吐番人。”姜承梟放了一句狠話。
打吐番還真是不太好打,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高原反應,其次是情報問題。
現在的晉室,沒有那么多精力去注意他們了。
當夜,松贊干布在鴻臚寺的房間中發了好大一通怒火,若不是顧忌這里是洛陽,他恨不得立即刺殺那個羞辱他的晉朝官員。
“大相,給我查清楚這個侍郎,等我們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派遣勇士來殺了他!”松贊干布沙啞著嗓子,雙目赤紅。
祿贊東苦苦勸道:“大王,不能沖動啊,為大計,忍忍吧!”
松贊干布死死的握緊拳頭,抿了抿嘴,壓下心中的怒火。
“我知道了。”
作為統一了吐番的雄主,松贊干布這份忍耐的心還是有的。
見松贊干布逐漸冷靜下來,祿贊東也是松了口氣,旋即告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僅憑著道聽途說就貿然的來洛陽,我們應該先給晉朝一個下馬威的!”
“大相此言何意啊?”松贊干布一愣。
祿贊東道:“如果我們一開始兵進晉朝,與他們打上一兩場,展示了我們的力量,之后再行求和,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
聞言,松贊干布瞪著眼,懊悔的起身在房間中來來回回的走動。
“大相,你怎么不早說!!!”
“唉!”
如果真的按照大相說的,他率領吐番的勇士攻打晉朝,或許他們真的有底氣和把握提要求,還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動!
“算了,事已至此不必再提,今日之仇,我松贊干布記下了!”
松贊干布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那個侍郎,他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