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太學殿的概念第一次提出來,但是眾人還是很快就明白了。這個機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屬于‘教育’機構,不過它不管教育,而是負責培養人才。
裴矩問道:“敢問王上,何人領太學殿?”
“太常寺卿柳憞元學識淵博,恪己奉公,可為太學殿祭酒。”姜承梟道。
柳憞元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有學識,懂事理,在教導他幾個孩子的時候沒有夾帶私貨,他很滿意。
拋出柳憞元,六位尚書也都沒有什么意見。以往這個人在朝中就沒有什么存在感,也沒怎么得罪人,大家都能接受這個人選。
不過這個太學殿祭酒雖然沒有實際權力,但是卻能夠培養人才,這個職位還是挺讓人眼紅的。
眼紅歸眼紅,六位尚書還沒膽子敢自己爭取,這個機構明擺著就是王上用來實行‘科舉’教育的機構。
見眾人默認,姜承梟接著道:“過幾日大朝之上,孤要親自接見這前十名士子。”
“是。”
姜承梟道:“諸位,不久前孤得到消息,梁國使臣岑楨苯已經秘密來了太原,諸位有什么看法啊?”
尉遲迥道:“王上,此人乃是蕭梁丞相,備受蕭統信重,值此晉梁兩國交惡之際來此,想必國內定然是出現了動蕩,應是想與我朝修好,穩住我朝,從而解決國內弊端。”
虞世南道:“臣和尉遲大人看法一致,因我軍兵入巴蜀,我朝與梁國已然不在是盟友,此番蕭統著此人出使我朝,應是蕭梁有變。”
姜承梟頷首,“兩位大人所言不錯,孤得到消息,陳國在陳梁兩國邊境調動兵馬,意欲挑起戰端。岑楨苯此來,很可能是想穩住我們,進而全力應對陳國的威脅。”
薛挺猜測道:“王上,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哦,何解?”姜承梟頓時不解的看著薛挺。
薛挺解釋道:“王上,會不會陳梁兩國私下里達成聯盟,表面上互相攻伐,故意露出破綻引我朝入局,從而聯合許國反攻我朝。”
聞言,姜承梟頓時心中一凝,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現如今許、梁、陳三國都知道自己以一己之力無法抗衡他,如果兵行險招,以此誆騙北晉入局,從而聯手陰他一把。
“裴公有什么看法?”
裴矩略微思忖,言道:“王上,三位大人說的都有道理,在沒有弄清楚陳、梁兩國之間是否真的刀兵相向之前,我們當穩重一些。”
韋施筧道:“王上,臣倒是覺得可以派遣使者前往陳國,許其以重利,讓其入局。如果陳梁兩國真的要動兵戈,那自然局勢大好。若是他們私下里結盟,我們也能將其破壞,將假的做成真的!”
“善,韋大人所言有理!”
姜承梟道:“以諸位愛卿以為,何人可為使者,許其以何利啊?”
裴矩想了想,道:“鴻臚寺卿項寂可為使者,至于何利臣以為,不妨告訴陳國,晉陳兩國聯盟,將來平分梁國!”
想了想,姜承梟覺得這個想法不錯,“那好,便以項寂為使者出使陳國,若是能結盟最好,若是不能那也要打聽清楚陳梁兩國究竟是不是在誆騙我們。”
不管怎么做,他都能穩坐釣魚臺,就看梁國是不是真的在耍陰謀。
“是。”
科舉放榜之后,朝廷再度下令,前十名士子將會在大朝上面見昭王。這再次讓無數士子眼紅,大朝上露臉,若是表現得好,在昭王心目中留下深刻印象,將來仕途一片光明啊。
因此,前十名的士子頓時成了香餑餑,每日待在住處思索昭王會問些什么。不在前十名的士子則敞開了玩,夜夜笙歌,只等朝廷命令一到,便能走馬上任。
楚良之身為科舉第一名已經成為了太原名人,無數人想要與其相交。對待這份榮譽,楚良之既有欣喜若狂,同時也暗自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靜。
故而,他推辭了相熟士子和每日登門拜訪的陌生人,待在鴻臚寺安排的客棧中認真溫書,照顧許宗敬。
而在另一邊,被北晉朝廷冷落了一段時間的岑楨苯接到了后宮的消息,王后允許其入宮探望蕭側妃,這頓時讓岑楨苯先前陰霾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雖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嘗試一下總比不嘗試要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