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勛也被帶到了賓館接受調查,朱達貴住在三樓,他被帶到二樓最東頭的一間房。
房間的墻壁包著厚厚的軟性材料,窗戶被封死,地上鋪著地毯,房間的桌椅都包了邊的。而且,這間房沒有房門,包括浴室也沒裝門。
這間特殊的房間,是專門用來審問像姚勛這樣的人。既要防止他自殘自殺,又不能讓他跑了。
朱龍文嚴肅地說:“姚勛,現在是調查局對你進行調查,你要如實交待問題。不說清楚,你是走不出去的。”
審問的只有朱龍文和方婧雅,黃志益要避嫌,跟朱達貴待在三樓。
姚勛誠懇地說:“我一向大力支持調查局的工作,一定全力配合,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在來之前,還跟徐遂章談了話。勸他放棄與腹蛇合作,哪怕徐家損失再大,也比遭到國家全面打擊為好。
然而,徐遂章并沒接受他的意見,兩人鬧得很不愉快。姚勛知道,自己能為徐家做的不多了。
“那好,你先說說婁南別院的事吧。”
“可以。我當時約黃志益一起吃飯,正談話時,突然闖進幾個人。我還沒看清,黃志益突然動手,那幾人就被打死了。之后,鄒義仁來了。當時我不知道鄒義仁的身份,以為是黃志益的幫手。鄒義仁突然偷襲黃志益,沒成想,黃志益反將他擊斃。”
看到姚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正在記錄的方婧雅抬頭瞪了他一眼。她聽黃志益介紹過當時的情況,姚勛簡直太無恥了。
朱龍文冷冷地說:“你沒看清?不對吧,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陳伸揮等人,是徐氏集團的員工。”
“徐氏集團十幾萬員工,總不能我都認識吧?”
“你跟黃志益說了些什么?”
“就是想請黃志益到徐氏集團工作,我們看中的是他這個人。他少了條腿,來我們民營企業最是合適嘛。如果不想來,給我們當個顧問也可以。為了表明我們的誠意,還特意給了一百萬的定金。”
“都說你是徐遂章的軍師,果不其然,顛倒黑白、混淆視聽!”
“不敢,我只是偶爾出點主意,混口飯吃罷了。剛才我所說的,絕無半句假話,就算到了法庭,我也敢這么說。”
“黃叔,能跟我說說我爸的事嗎?”
樓上的朱達貴找到黃志益,他得盡快弄清楚父親與徐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姚勛的語氣,一時半會拿不下來。他不想再錯過機會,必須幫著調查局把徐家拿下才行。
黃志益回答得很堅決:“不行。”
“說說你的事唄?”
“也不行。”
“說說我的事總行了吧?”
“還是不行。”
“那說說小雅的事行嗎?”
“你小子拐著彎,就是要問人家的事吧?我跟她也是第一次見面,沒法跟你說。”
朱達貴發現,跟黃志益在一起沒一點意思,不管什么事都不會跟你說。無論是關于工作還是案情,別想從他嘴里知道一丁點。
“既然你什么都不說,那我自己去查。”
“你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