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會把這些轉告赫斯特先生,”安德烈·卡尼其實也只是一個傳話人,這么說著,又道:“還有,關于雙方和解后維斯特洛體系必須解除對赫斯特家族封殺的事情,諾爾斯小姐,維斯特洛先生是什么意思?”
艾莉森道:“老板說,可以解除封殺,不過,維斯特洛體系依舊不會與赫斯特集團有任何合作?”
安德烈·卡尼忍不住反問道:“這和沒有解除封殺有區別嗎?”
A女郎很是認真地解釋道:“到時候,維斯特洛體系不會再阻止其他公司與赫斯特集團的合作。”
安德烈·卡尼想了想,道:“至少,維斯特洛公司應該在報紙上登載一則聲明。”
A女郎搖頭:“老板不會同意這種聲明,卡尼先生,對于敵人,老板最大的仁慈就是對他們不聞不問,你們不要奢望他還能做更多。”
安德烈·卡尼質疑道:“諾爾斯小姐,你現在是在替你的老板做決定啊?”
“是的。”
“我不覺得你有權做出這種決定,或許,你還是和維斯特洛先生討論一下最好。”
“我了解自己的老板,知道他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安德烈·卡尼道:“但是,既然我們已經和解,就不該再是敵人。”
“卡尼先生,所謂‘和解’,只是你們的一廂情愿,對于老板而言,這不是‘和解’,只是‘放過’,你明白嗎?”
安德烈·卡尼心里不由對自己的雇主生出一絲憐憫,表面上卻依舊堅持道:“如果只是這樣,那么,我們雙方的交易就沒有任何意義,維斯特洛先生想要我的當事人同意那些條件,就必須做出一定的回應,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回應,比如一次簡單的廣告投放合作。”
A女郎道:“ESPN的股權轉讓以及六起訴訟案的和解,就是維斯特洛體系的回應。到時候,外界應該明白發生了什么,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象征性的回應。”
安德烈·卡尼心底有些苦澀。
事實如此,道理卻不是這樣。
正如A女郎剛剛說說,如果維斯特洛體系沒有給出公開的回應,那么,在外人看來,這確實不算‘和解’,只是‘放過’。這不是付出了巨大代價之后的赫斯特家族希望看到的結果。
繼續與眼前女郎討價還價了一會兒,沒能再獲得任何轉圜,安德烈·卡尼只得告辭離開,還在返回酒店的車上就匆匆把這次會面的結果告知正在紐約焦急等待的赫斯特家族幾位核心。
別墅內,送走赫斯特家族的律師,A女郎轉去別墅一樓一間辦公室,根據某個尺寸打電話讓人送來一套女式套裝,然后打開電腦開始默默地處理一些工作郵件。
如此直到下午5點鐘,下班時間,辦公室外響起敲門聲,印度女郎阿麗雅推門進來,說道:“A,老板要出門了。”
艾莉森點點頭,起身拿起整理好的幾份文件離開辦公室。
客廳旁邊的一間起居室里,娃娃臉的佐伊·帕克斯正在幫西蒙系領帶,伊莎貝爾·鄧恩把一件外套捧在胸前,乖巧地站在男人旁邊。
看到A女郎進來,西蒙笑問道:“談的怎么樣?”
A女郎把手里幾份文件遞給旁邊的阿麗雅,上前接過佐伊的活計,近距離感受著男人的氣息,一邊輕聲說道:“赫斯特家族應該不會太輕易答應,不過,他們別無選擇。”
西蒙只是嗯了一聲。
艾莉森幫西蒙系好領帶,又從伊莎貝爾手中拿過西服外套服侍男人穿上,只是全程都低眉順目,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西蒙等艾莉森幫自己系好扣子,笑著捉住女郎下巴抬向自己:“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