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剛剛下意識拿捏了一下,感覺卻完全打在空出,此時見這男人自顧自坐下,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跟著坐了下來,見對面某個家伙很放松地靠在沙發上打量她的模樣,終于再次開口,指了指面前茶幾上的一瓶威士忌:“維斯特洛先生,要喝一杯嗎?”
“不用,你自便。”
女人點點頭,稍微猶豫,還是端起了自己剛剛已經倒上的一杯酒,然后就感覺自己徹底落在了下風,就像是一個心虛的小姑娘下意識拿起什么東西護在身前。頓了頓,女人重新把酒杯放回茶幾,想要也學著對面男人那樣放松地靠在沙發上,稍微猶豫,到底還是坐直了身體。
西蒙嘴角帶笑地打量片刻,終于再次道:“現在正是大選的關鍵時刻,如果爆出你這時候和西蒙·維斯特洛會面,肯定會給你父親帶來非常大的潛在風險。”
女人聞言,忍不住道:“我們可不是維斯特洛先生,去哪里都會被人知道,這點保密的本領還是能做到的。”
西蒙上午抵達圣彼得堡,本來也是一次秘密行程,公開媒體上沒有任何消息,現在突然被人找上門,顯然還是被很多人注意到。
只是笑了笑,西蒙道:“塔尼婭,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女人聽到西蒙的這個問題,表情明顯一滯,才算是想起這次秘密到訪的正事。
不過,剛剛還忍不住擠兌某個家伙,直接轉換口風,似乎……但她也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女人,最近幾個月主動站到臺前替自己父親組織競選可謂成效顯著,于是很快道:“維斯特洛先生,我父親一直非常欣賞您,他說你絕對是這個時代最出人意料的奇跡。”
“謝謝。”
女人又是一頓,有些小氣悶,這個時候難道不該相互客氣一下嗎?
終于有些后悔最初的故意拿捏。
其實提前看過關于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秘密檔案,很多事情都非常詳細,而關于對方的性格,給出的結論卻是捉摸不定。
好像多重人格雜糅到一起的那種。
這一點似乎也不奇怪,畢竟某個家伙當年曾經住過精神病院的經歷可謂眾所周知。
因為太過復雜,也就很難設定針對性的應對。
斟酌片刻,女人終于又道:“維斯特洛先生,你對這次俄羅斯總統大選怎么看?”
西蒙見女人又擠出一個沒什么營養的問題,直接搖頭,道:“塔尼婭,我覺得我們還是直接一點,說吧,你找我的目的?”
塔尼婭。
又是塔尼婭。
咱們有那么親昵嗎?
女人略微腹誹,終于還是道:“維斯特洛先生,我們發現,維斯特洛體系在俄羅斯的代言人,米哈伊爾·弗里德曼先生最近幾年在我們國家的發展布局好像不盡人意。而這次大選,不出意外,我父親能夠連任。所以,如果維斯特洛先生想要在俄羅斯進一步發展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成為盟友?”
西蒙終于露出了一些感興趣的表情:“我們,是指誰?”
女人道:“維斯特洛家族,葉利欽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