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抽著煙,開著車窗,呼呼的冷風,朝著車內猛沖。
儀表盤顯示當下車速一百三十邁,車內鬼哭狼嚎!
駕駛檔位前方凹槽里,躺著一個手機,屏幕亮著,一個綠色電話圖標來回扭動。
他目不斜視的開著車,并不管近在咫尺的手機。
前方冷不丁出現一個過馬路的紅衣女人,他卻沒減速,車子直接撞飛了過馬路的女人。
外面蟲蟻熱的嘶鳴,車內呼氣成霜。
車子繼續走,他并沒有停下來去查看被撞的女人。
一路上,他已經前后撞了這個女人不下十次。
隨著他撞擊的次數越來越多,這車內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擋風玻璃徹底成了一片白色,厚厚的雪附在車內的玻璃上。
駕駛座后面一個血肉模糊的頭顱探出來,幾乎與安休甫臉貼著臉。
這個鬼,是一個風油精,不做主力,只在其它兩個鬼作祟時候冒出來折騰。
在貼臉恐嚇無果后,兩只手臂如兩條蛇一般,纏繞安休甫的腦袋。
這個動作,能遮擋安休甫的視線,卻造不成什么實質傷害。
本來車內冰雪覆蓋,他就不用眼看路,在靠著耳朵視覺開車。
五米絕對領域,十米范圍內能聽到一切蟲唱蚊吟。
即使看的不夠遠,也能通過聲音,大致估摸出路況。
不接聽手機,是不可能有人這個時間,這種氛圍下,給他打電話,況且是沒完沒了的打。
鬼來電,目的是干擾手機不能繼續為他導航。
而導航對于安休甫,可有可無,他早就把線路熟記于心。
.........
乳膠廠的廠區內,沒有硬化過的地方,蒿草與人齊高。
廠子關停了已有七八年了,地理上靠近東山,也沒有多少開發的潛力,所以就一直荒廢著。
安休甫的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乳膠廠門口。
打開車門,裹挾著滾滾白氣下車。
眉毛上,衣服上都是冰渣。
安休甫摸一把臉,心里哇涼哇涼的。
心跳沒了,呼吸沒了,觸覺緩慢消失,現在連體溫也沒了。
回頭看看車內,那個捂著他腦袋的風油精女鬼,渾身白霜,依舊保持著身體前傾的姿勢。
耳朵再看副駕駛位置上,馬蟬依舊盤膝打坐。
一抹紅光突然在車前方出現。
安休甫抬頭打量。
二十米外,身穿紅衣女鬼長發遮面,一只眼珠像是粘在發絲上。
一身紅衣有些怪異,像是電腦對比度過高,衣服褶皺的地方,隱隱有白光乍現。
這是紅衣女鬼第一次以本來面目出現,也是第一次不在視覺盲區出現。
接著本該在車內的風油精女鬼,出現在安休甫右側眼角余光位置。
安休甫再轉頭看向風油精。
風油精卻不與他正面對視,再次瞬移到他右眼眼角余光的位置。
好像自己錯了,冒充那個女人的,是這個風油精。
安休甫看向紅衣女鬼,“能談談不?說說你有什么心愿未了!”
這是恐怖電影里學來的,鬼都有心愿未了,只要完成心愿,就不會再糾纏主角。
紅影女鬼沒有開口,也沒有動。
風油精開口,
“你再幫我完成一個心愿,我要殺了馮溫仁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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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休甫眉頭瞬間皺起,這女鬼居然說了一個“再”。
那就是說,自己之前幫這個女鬼完成過心愿。
安休甫有些憤怒的看著這個女鬼,
“幫你完成過心愿,你居然還能對我下黑手?”
女鬼不解釋,而是帶著哀求的聲音說道,
“這是最最最最后一次!”
安休甫張嘴瞠目結舌,白眼狼的典范、無恥的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