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川口諒介也有相同的感覺,他開口說道:“我也發現有點問題,在九華戲院看戲的時候,寧志恒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全程也沒有聽見他跟旁人說過一句話,表現的很平靜,有幾次戲到好處時,周圍的很多人都在喝彩,可是他一直沒有出聲,會不會這是一個陷阱?”
“川口君多慮了,這不能說明問題吧,這應該和每個人的性格有關系,我平時看表演的時候也從不出聲。”一旁的大沼拓也卻是沒有同意這一點,開口反駁道,“再說寧志恒作為軍事情報部門的實權人物,出門的時候,身邊帶幾個隨從暗中保護,也并不是沒有可能,我們是不是太過緊張了!”
川口諒介聽到這話也有些猶豫,他想了半天,開口說道:“情報員提供的情況不是說寧志恒平時深居簡出,很少去別的地方嗎?可是他今天上午去書館看書,下午去戲院聽戲,這是為了什么?”
松井一郎開口說道:“是有些問題,不過情報調查也不是絕對,人總要有些業務消遣的愛好,寧志恒雖然是優秀的特工,但畢竟才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不可能什么什么喜好都沒有。而且我特意靠近他五米左右的地方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并沒有察覺,應該是沒有戒心,那個距離我要是突然動手拔槍,就是他身邊有人保護也來不及反應,就會被我擊殺。”
“組長你的意思是說,寧志恒和他可能存在的隨從,并沒有保持高度的戒備。”大沼拓也接口說道。
“是的,他身邊應該有人跟隨,只是戒備的程度不夠,如果我要是真心刺殺他,他們是反應不過來的,我想他們不會拿寧志恒的性命當兒戲,所以我覺得,這只是一般的防備措施,而不是針對我們的陷阱,除非他們不在乎寧志恒的性命,拿他當誘餌。
再說我們的行動是絕對保密的,只有佐川課長和今井組長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中國特工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設下埋伏。”松井一郎仔細的分析道。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頭對川口諒介問道:“川口君,你能確定是寧志恒本人嗎,畢竟我們中間沒有人見過寧志恒本人。”
川口諒介急忙開口說道:“應該不會錯,外形描述都對的上,紅韻茶樓是寧志恒固定的用餐地方,今天他一日三餐都是在那里吃飯的,那個伙計也一直稱呼他為寧長官,在中國,一般的平民對軍官都稱呼為長官,不會錯的!”
說到這里,他又從懷里取出一張照片,遞到松井一郎的面前,說道:“這是情報員費了很大力氣才搞到的寧志恒在陸軍軍官學校學習時候的一張照片,剛剛才送過來。”
松井一郎聽到這里,大為欣喜,趕緊接過照片仔細驗看。
手中的照片是一張合影照,照片上有五個身穿土黃色軍裝的青年并排而立,笑盈盈的看向前方。
川口諒介指著前列右邊的那個青年說道:“這就是寧志恒!”
松井一郎認真分辨了半天,終于確認道:“看來今天的目標確實是寧志恒,這樣我們就各自確認了,也就是說是陷阱的可能性很小,我們可以繼續抓捕行動了。”
就在抓捕小組在研究怎么對寧志恒進行抓捕的時候,在遠處巷口處停留的一輛黑色轎車里,孫家成也在和霍越澤分析今天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