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澤聽到寧志恒的話,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這個提議很有道理,畢竟自己也不能夠保證,俞立在上海軍事情報站到底還有沒有留下后手。
再說,寧志恒的主要任務是鋤奸,這一點是當務之急,于是他點頭答應。
列車第二天上午到達了上海,寧志恒命令孫家成帶領手下隊員,趕往法租界貝蘭廣場附近安置落腳點,自己則是陪同邊澤前往上海軍事情報站。
他此時的身份就是邊澤身邊的情報人員,他主要是去領取目標俞立的資料,還有他心里的一絲猜疑,那就是如果萬一畫像中的男子并不是俞立,那么他要在上海軍事情報站的特工里面找出這個男子,在第一時間里確認日本人的內線。
孫家成和行動隊員先行下車離去,邊澤等人在列車上稍微等待了一會,等車站上的人上了一些,這才慢慢地走下車來。
看到邊澤一行人下了火車,早就在站臺上等待著的幾個身穿中山便裝的人趕緊迎了上來。
其中為首的中年男子趕緊伸手和邊澤相握,低聲說道:“向南兄,一路辛苦了!路上可還順利?”
邊澤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一行人出了車站,都上了等在外面的車輛,一路向上海軍事情報站駛去。
邊澤和上海軍事情報站站長鄭宏伯坐在一輛車里。
邊澤這時才開口說道:“宏伯,你這一次可是太大意了!”
邊澤擔任上海軍事情報站站長的時候,鄭宏伯就是他的副手,兩個人是生死之交,多年的戰友,邊澤在離任的時候,特意向處座推薦了鄭宏伯接替自己的職位。
鄭宏伯臉色一苦,回答道:“慚愧,有想到相識多年的戰友,竟然會投敵,我真是一點預兆都沒有發現,當時俞立說的情況緊急,我根本沒有多想,為了及時援救,馬上組織了營救人員,沒想到竟然是個圈套!”
“現在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處座極為震怒,他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我為你求情,這一次你是難以過關的。”邊澤輕聲說道,這一次為了郁宏伯,他破例開口向處座求了情,處座礙于他的顏面,才對郁宏伯從輕處罰。
鄭宏伯感激的說道:“多謝向南兄解了危急,可是現在上海站在蘇州河以北,日本占領區的據點都已經被破壞,俞立不除,我們很難開展工作,而且,~”
說到這里,他又有些無奈:“現在估計最少有四位行動人員被捕,我不能夠保證他們能夠堅持不開口,他們這些人也是危險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