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這個齊經武,竟然是詐降,真是太狡猾了!”渡部大治懊惱的說道,他在中國生活了多年,自詡是中國通,可還是沒有看出齊經武的真實企圖,真是太失敗了!
這件事情太嚴重,必須馬上向今井組長報告,盡管他不知道如何面對今井組長的怒火,但還是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他回身來到隔壁的房間,拿起電話給今井優志撥打了過去。
這處安全屋就在特高課本部的附近不遠,接到渡部大治的電話,今井優志很快就趕了過來。
“啪,啪,啪!”三聲清亮的耳光聲,今井優志怒不可遏的看著渡部大治。
“你這個笨蛋!蠢材!這么多人手都看不住四個中國人,現在一死一傷,幸虧俞立還活著,不然課長會親手要了你的腦袋。”今井優志破口大罵,他萬萬沒有想到,他小心提防軍事情報調查處的鋤奸行動,安排了最嚴密的保護措施,可竟然在保護對象內部發生了刺殺,致使最重要的人物俞立重傷,這是一個絕大的壞消息。
渡部大治盡管臉上被扇的通紅,火辣辣的生痛,可是絕不敢有半點怨言,他低頭施禮,哀聲說道:“對不起,組長,都是我的疏忽,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今井優志恨得咬牙切齒,他沒有再搭理渡部大治,而是來到躺在地上的俞立面前,開口說道:“俞桑,你的傷勢我問過了,還好沒有生命危險,只要做進一步的治療就可以安然無恙,請放心!”
俞立的氣管受損,脖子又被包扎的結結實實,已經無法發聲回應,只能微微的點頭示意,表示知道了。
很快救護車也趕了過來,將俞立抬上了擔架,今井優志對渡部大治嚴厲的命令道:“剩下的這兩個人要仔細看守,絕不能再出現問題,不然你就切腹自盡吧!”
“嗨依!”渡部大治聽到今井優志竟然沒有當場處理他,不禁感激涕零的答應道。
其實這四個人都是今井優志親手審理的,他自己也沒有看出來齊經武是詐降,對保護對象之間突然發生這種事情,確實是難以防范,他不想再多生事端,暫時先放過渡部大治,以后再做處理。
他又轉頭對石山智之吩咐道:“你專門負責俞立的安全,帶著人手去醫院監護,不能出半點意外!”
“嗨依!”石山智之躬身領命!
救護車快速的駛去,石山智之帶著人緊跟其后。
可就在遠處的一處二層住房里,一雙眼睛正透過玻璃窗緊緊的盯著這一處大院,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很快一個青年男子走出了房門,快速來到不遠處的一輛轎車旁。
上海經濟發達,轎車還是比較普遍的,尤其是日本占領區更不少見,倒也不是很顯眼。
車窗搖了下來,青年對著車里的人低聲說道:“情況有些不對,你們跟著那輛救護車,看一看他們去哪家醫院,我先去向小老大報告!”
這個時候,寧志恒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拿出暗藏的兩張畫像,然后用照相機將佐川太郎和今井優志的畫像拍了下來,然后將膠卷仔細藏好。
燃起打火機,將這兩張畫像全部燒成灰燼,畫像還是太顯眼了,變成膠卷會更加隱蔽和便于攜帶,在日本占領區,對戶籍的管理非常嚴格,不時就會有日本警察上門檢查,留下畫像很不好解釋,膠卷則相對安全多了,等任務完成后,也方便帶出日本占領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