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說了,先來談正事。”
真紀搓了搓臉,正色道:“這場比賽絕對不能打,哪怕因為缺席而被扣積分,也絕對不能打!”
白木承好奇問道:“為什么?”
“有關‘入侵者’的情報,鈴木商會在之前的調查中掌握了一部分。”
真紀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調到了相冊一欄,然后遞給了白木承。
白木承接過之后看了幾眼,表情頓時僵硬了下來。
“這是……”
出現在白木承眼前的,是一張又一張慘不忍睹的照片。
那些照片上的人應該都是斗技聯盟的注冊斗技者,穿著從道服、格斗短褲、常服等等不盡相同。
但照片里的他們無一例外,統統都被打倒在了地上,并且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打得不成了人樣,場面極其慘烈。
即便是在以無規則著稱的地下斗技場,如此血腥的比賽現場也是極為少見的。
對方與他們的實力差距極大,且根本沒有給他們開口認輸的機會,那種程度完全可以稱為故意殺人!
而現在,竟然同時出現了這么多!
“他們是……”
“這些是最近幾天,部分發生在日本各地斗技聯盟分部的比賽記錄。”
真紀說道:“這些倒下的絕大部分都是在斗技聯盟中有一定成績的人,同時也是排位賽的參與者。”
“根據調查,這些戰敗的比賽,統統都是由獲勝方發起的,而且那些人還都是從未參加過斗技比賽的純新人!”
“這樣說你明白了嗎,阿承?”
真紀望著白木承,說道:“這絕不是普通的積分狩獵,而是一場針對普通斗技者的明確襲擊!”
白木承翻看著照片。
“是森川組嗎?”他推測道。
真紀卻否定了這一猜測,“這些被打敗的人里也有不少森川組的。”
白木承又陷入了思索。
有關于突然被那些人——也就是入侵者發起的挑戰,竹中礫也曾經經歷過,但與這些被打敗的人不同,竹中礫戰勝了對手。
“竹中礫碰上的那個人,也是入侵者委托的?”
“大概是的。”
有紗點頭道:“在這場突襲中,的確有極少部分自己人成功打贏了比賽,不過包括竹中礫在內,通通都是慘勝。”
“嗯?”
白木承一愣,有關于這一點,竹中礫還真沒跟他說過。
想來也是,對于竹中礫那樣的狂人來說,只要贏便足夠了,是否是慘勝根本不值一提。
真紀解釋道:“這群家伙的突襲很有針對性,他們所使用的流派統統都是對手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白木承回想起了自己即將面對的對手。
肌肉怪物,【戰車】萊格托夫。
無論是在對付川井良平,還是竹中礫的時候,自己雖然陷入了苦戰,但如果單論身體素質,自己都是處于絕對優勢的。
贏過川井,靠得是出其不意的招式,以及自身的韌性。
贏過竹中,則干脆就是強行將對方拖入了互毆的領域。
但如果對手的身體素質遠強于自己呢?
白木承意識到了這點,陷入警惕。
“明白了嗎?”
真紀的臉色不太好看,“那個叫卡羅的經紀人,是專門盯著你來的!”
“所以我給你的建議是,這場比賽先缺席認輸,等到鈴木商會調查清楚那群入侵者究竟要搞什么事情,再作打算。”
然而,白木承的反應卻出乎她的意料。
白木承拍了拍真紀的肩膀,咧嘴笑道:“多謝提醒啦。”
隨后,繼續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
真紀有些吃驚,“喂,他們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贏比賽那么簡單,一定還有更麻煩的打算!”
“所以呢?”
白木承挑了挑眉毛,顯得有些不太理解真紀的話。
“無論那群家伙的目的如何,前提都是想要打贏比賽吧?”
白木承的瞳孔深處泛起了光。
“既然如此,只要我‘贏’,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