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什么?”婁太后拉著鄭夢瑤的手,輕輕拍了拍,道:“幫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朝中的局勢,陛下年幼,不懂政務,旁人的話他卻聽,那些先帝身邊的人還不趁著這個時機給自己留后路?你想想,他們最怕誰,不是怕陛下,而是怕陛下身后的王爺,鴻凌這時上任,對他們來說是致命打擊,為著自保,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鬧的越大越好。”
“若要這么說,此次背后煽動之人便是那些費盡心思想害王爺之人?明面上是找陛下要賜官封爵,暗地里是打壓王爺和師兄的士氣,能讓陛下和王爺產生嫌隙,還能明哲保身,趁機除了王爺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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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肅與封霆雲一同入高演府邸。
此時高演剛從宮中回來,正一籌莫展。
“敢在勤政殿門口殺人,”高演負著雙手,沉聲道,“真是膽大包天。”
“此人虎視眈眈,”封霆雲道,“正盯著王爺呢。目下又打起了親貴家人的主意。”
“親貴家里,”高演道,“可有出事?”
高肅道:“他們不敢,皇叔放心。此番作為不知是受誰的指使,不僅在皇宮大內動手傷人,還對其家人威逼利誘,場面一亂,他們便伺機而動,幸好沒有傷亡,若真有死傷,皇叔臉上也掛不住。”
豈止是掛不住,那簡直就是昭告天下,當朝王爺為了自己蓄集勢力,提拔高官為幾用,不惜謀害國之棟梁,和當今陛下明目張膽的挑釁,接下來便會蓄勢待發謀朝篡位!
“本王一心輔佐,為了大齊江山鞠躬精粹,若是對皇位有覬覦,還用等今時今日?”高演義憤難平,“他們是不相信本王還是不相信自己?害怕什么?怕我殺他們?無事生非,挑撥離間,慫恿儒學院親貴在陛下面前鬧事,他就是一條狗,一條我大齊皇室的狗,敢咬自己的主人,遲早會自掘墳墓!”
出了王府大門,路兩旁已掌燈,許青青站立馬車旁等著高肅。
封霆雲對高肅拱手,正要走。高肅突然問道:“尚書大人沒回來?”
“尚書大人公務纏身,被事情給絆住了,這才命卑職來給王爺復命,”封霆雲心知不好提元軒在街上救人的事,只能找了個借口,“四爺找尚書大人有事?”
“無事,”高肅上了馬車,“只是隨口一問。”
離開王府大門時,路上起了風。
許青青看著封霆雲離去的背影,問道:“四爺對鴻凌公子有疑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高肅道,“回府。”
馬車搖晃起來,漸漸融入了夜色。
而此時拓跋宗后山的一處院子里,宇文邕慢條斯理的拿著茶杯,與元軒對坐。
“你是怎么混進北齊朝堂的?高演也就罷了,那高長恭可是北齊戰神。”
“宇文護一手遮天,你身邊沒個可信之人,”元軒卻道,“如今連兵權也不在手上,你這個皇帝當的著實憋屈。”
“有你在北齊,我還擔心身邊無人?”宇文邕道,“與其讓他對我心存懷疑,不如大智若愚,順著他心意,身邊全是他的人又如何?你進了北齊朝堂,高家可就離滅亡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