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嶼晨看上去像是在發呆,視線一直停留在某處,眸色深沉。
金萬里撓了撓膝蓋:“我和小路感情一直都很好,并沒有任何的不睦。”
“這位同志說的鞭傷,應該是上次,我和她一起去爬山的時候,她拿繩索捆綁自己造成的。
我一直忙于工作,以至于我很少去關注她,所以一直以來,她想要什么我都盡量滿足她。”
顧意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唇角的笑意捉摸不透。
金萬里這話顯然是在撒謊。
她視線下移,落在他那雙白色手套上,又問:“金總,您這手套我瞧著不錯,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牌子的嗎?”
金萬里聞言,下意識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后又將手往后藏了藏。
“啊這個,就是一雜牌,我這個人比較愛干凈,所以經常會帶著手套。”
金萬里轉移開話題:“警察同志,我妻子的右耳后有一顆痣,你們挖到的那人有嗎?”
這一問,把邢凱給問住了。
他轉頭看顧意:“有嗎?”
顧意仔細回想了一下,“有的,那具女尸的右耳后,有一顆顯眼的痣。”
檢查尸體的時候,顧意細心的從頭到尾,逐一都看了個遍。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金萬里抬起頭,應:“進來。”
小張走進來,懷里抱著一堆文件:“金總,這些是需要您現在簽字的合同。”
金萬里下巴指了指辦公桌,“你給我放那兒就行。”
他整個人看上去病懨懨的,精神不如剛才的那般。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剛剛喪偶。
邢凱站起來:“那我們就不多多叨擾金總了,辦案要緊,先走了。”
金萬里跟著站起,抓著邢凱的手,力道還不小。
他的眼眶溫熱,聲音略有些顫抖:“警察同志,請你們無論如何,都要抓到兇手,還我妻子一個公道!”
看他那副樣子,邢凱也有些動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一定會的。”
*
從榮景集團出來,三人回到車上,車內的氣氛低壓沉悶,各自安靜,心里揣著事。
顧意坐在后座,一只手搭在車窗上,享受著吹進來的風。
昨晚剛下過雨,今天的溫度稍比昨天,要降低不少。吹來的風都隱隱帶著一股寒涼。
盛嶼晨從后視鏡掃了顧意一眼,又對旁邊開車的邢凱說:“邢隊你旁邊停一下,我下車去買瓶水。”
邢凱回了一個嗯,將車開到一旁停穩。
盛嶼晨推開車門,一只腳跨出去一只,便聽到邢凱說:“顧意你要喝什么,我給你帶。”
顧意睡意有點上頭,被他一問,思緒回暖,撩起眼皮,臉上沒多余的表情:“不用。”
盛嶼晨沒多說什么,下了車又一次重重關了車門。
直接把顧意的睡意打跑了,她臉色不悅地看向他。
后者卻是一臉無辜地朝眨眨眼,轉身去了超市。
顧意:“……”
沒了睡意,她掏出手機正打算翻翻,葉子媚一個電話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