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都在太女府住了許久了,家里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倒是還有心思去勾搭太女殿下,真是不要臉。”
“狐媚子”
“什么東西”
議論聲不絕于耳,有些紀云澈能聽清楚,有些只瞧著他們看他的表情便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話。
這樣的場面紀云澈早已想到,只是心里總還是有些難過的。
當初他也是世家公子里的佼佼者,誰見了不敬他三分,如今卻因著母親被冤一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當真是世態炎涼。
錢昕偷偷揚起嘴角,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只有所有人都開始針對紀云澈,他才更方便對付他。
膽敢勾引太女殿下,今日他便扒了紀云澈的狐貍皮,讓所有人都瞧瞧,看看這不要臉的狐媚子是個什么下場。
“我方才去給舅舅請安,舅舅不在,好像是去了鳳儀宮,想來他們過來還要一會兒,我們不妨先去那邊坐坐。”
錢昕對著葉傾卿說道,眼睛卻總是往紀云澈身上瞟。
葉傾卿是什么人,從錢昕剛一出現就發現了不對。
錢昕喜歡太女殿下也早就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若是他今日想要對付紀云澈,那自己說不定還能撿個便宜,何樂而不為
不由紀云澈反對,葉傾卿便先點了頭。
“也好,紀公子也一起吧”
紀云澈正想要看錢昕出丑呢,自然不會拒絕。
一行幾人坐在了院子里最大的那張石桌旁,這里位置好,只是周圍人有些多,站了不少正在賞花的漂亮公子們。
立秋先在石凳上鋪了一個軟墊才扶著紀云澈坐下,立春則利落地上前為眾人斟茶。
無需主子開口,事情已經辦妥。
葉傾卿心中又是妒忌又是酸澀,太女府調教出來的人果真不一樣。
若自己嫁到了太女府,他們今日這般細心侍候的便該是他,而不是紀云澈這個罪臣之子。
錢昕則不由得多看了立春和立秋二人幾眼,他不曾去過太女府,自然也不認識立秋。
但他卻記得立春,之前書會時立春曾站出來維護過紀云澈。
“你們瞧瞧,到底是太女府出來的,與咱們身邊這些個沒眼力見兒的奴才就是不一樣。”
錢昕酸溜溜地說了這么一句。
他實在想不明白,即便紀云澈有張漂亮的臉,卻也不至于得太女殿下這樣喜歡吧
那紀觀蘭犯下的可是通敵叛國的死罪。
皇上總說證據不足,若是證據當真不足,那紀觀蘭為何遲遲不放出來,紀家門口的御林軍也一直沒有離開過。
說不定就是紀云澈在太女殿下耳邊吹了什么枕邊風,太女殿下才一直保著紀觀蘭沒被處死呢
誰不知道皇上獨寵太女,什么都聽她的。
“奴知罪。”
錢昕身后的侍兒嚇得臉都白了,趕忙跪到地上請罪,心里卻是惱上了紀云澈,覺得是紀云澈的人讓他當眾失了臉面。
畢竟他也不敢去惱太女殿下不是
葉傾卿和葉傾城身后的侍兒卻像是沒聽見錢昕的話似的,垂著頭一句不言,他們可不敢跟太女殿下的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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